了,这点麦子你拿着,听王婶话,再饿也不能去刨树葛吃,老天爷总会给人一条活路的。”
王婶絮絮叨叨说着。
顾洲远看着这平日里有些招人烦的中年妇女,突然觉得她还挺可爱的。
他连忙拉着王婶进屋坐下,“王婶,我刚刚那是跟您开玩笑呢,我家里有粮,上回卖了头野猪,在县里买了好些粮食哩。”
王婶将信将疑。
顾洲远前些日子猎到头野猪她是知道的。
按理说那头猪是能换回不少粮食。
可顾三儿什么样儿村里人可都知道,那是有一千用一万的主儿,他能买粮往家里带,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那你们今天去山上挖树葛干啥?那玩意儿猪都不吃。”王婶紧盯着顾洲远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到破绽。
“那是想到山上开出一块地来,家里人口多,多一块地多一份收成不是?”
顾洲远给王婶倒了一杯茶。
倒不是他有意隐瞒,以王婶今晚的所作所为,顾洲远把木薯能吃这事儿告诉她也无所谓。
可这样肯定要费一番口舌,别人还不一定能信。
等以后的吧,时机成熟了,再告诉她也无妨。
“山脚下有的是荒地,你们干啥要爬山腰那里去开荒?”王婶还是不信。
“今年干旱啊,山腰不远的地方不是有个大水潭嘛,用水方便。”
“再说了,就是我不想活了,我娘跟四蛋他们总不会跟我一起胡闹吧,更何况你今天也看到了,我阿爷二叔他们都去帮忙了。”
顾洲远努力把谎圆起来。
“那倒也是。”王婶点点头,原来是自己想岔了。
“那我回去了。”
她站起身,看着桌子上的陶罐,欲言又止。
顾洲远岂会不懂事?
他把陶罐重新放到王婶手里,示意王婶等他一会儿,转身去了灶房。
不一会儿,他拎了块腌肉,递给王婶。
“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王婶哪里肯收,这一块猪肉可比她怀里的半罐麦子值钱多了。
一番推来推去。
最终顾洲远只能使出万能口诀:“不是给你的,这是给孩子的,让孩子尝尝鲜。”
王婶最后拎着咸肉,喜滋滋回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一亮,罗寡妇就带着春生来了顾洲远家。
因为不想再揩油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