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子唤了一声。
赵三不动声色从马后走出来,口气却有些急迫:“成了?”
他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等待着回答。
“没成。”精壮汉子李侠儿沮丧地说道。赵三的脸立刻变得铁青,回头看了一眼来路道:“走!”
赵三翻身上马,又指着西南边的路:“不回东京,走汝州。”
二人急匆匆上了岔路,赵三这才冷冷问道:“什么地方出差错了?”
李侠儿道:“火药没用,把屋顶冲塌了,房子烧了起来,但没炸死那厮。”赵三道:“怎会?那方子我从二哥那里瞧清楚、记住了,寿州城墙都炸得飞;就算药没那么多,炸死几个人还不成……你们没配错?”
李侠儿道:“就三样东西,怎么配的错啊。就是没炸死,我亲眼看到他从屋子里跑出来了,不过我本家兄弟李麻子射了他一箭,伤了。”
赵三道:“你们没炸死人,还留在那里?人呢,有活口留在那里?”
李侠儿道:“被抓了两个,李麻子腿伤了没跑掉。”
赵三骂了一句蠢货,道:“我把整件事都布置得清清楚楚,还叫你复述了两遍。怎会办成这样?你没听按我说的做,你是怎么办的?”
李侠儿道:“都是按赵衙内说得办。许州那边有两个县去年夏秋遭了蝗虫,颗粒无收,边远的几个村子树皮都剥完了。我和李麻子弄了些粮食在那里施粥,选了十几个青壮,让他们吃饱,又承诺一人五百斤麦子,让他们跟着干几天卖命的勾当;好些人都愿意,说能吃饱干什么都成。有几个不愿意的我陆续放了……所有事都是李麻子出面,我没露脸。”
李侠儿继续道:“李麻子出面干这事,我承诺把东市旁边那家窑子和赌坊的地契给他,昨天就先给了……他一天内也没法脱手套现钱,如果他不干,楼子还在那里。不过李麻子满口答应,那厮又嫖又赌,早就想要那楼子,豁的出去性命,事儿办得都很妥当。咱们准备好了,李麻子带那些青壮,把弩箭发下去。我在客栈里蹲守着,情知郭绍也会来那家客栈……”
赵三皱眉道:“弩箭不是让你们杀人的,那些流寇草民就算教会了用弩,能射得死谁?我给你弩的意思,那些弩是从淮南缴获的东西,和大周用的不一样。射几箭,丢在现场,一查就是淮南来的人!”
李侠儿道嘀咕道:“赵衙内之前没说……为何非费事把弩和箭矢留在客栈?”
赵三冷冷道:“那郭绍和李重进结怨,谁不知道?俩人在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