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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数人的人,只是看着面前的屠杀,连动都不动。
不多时,地上已血迹斑斑,横七竖八地摆满了尸体,史彦超部下纷纷从马上下来,拿到刀枪一个个补刀,刀枪刺在甲胄血肉里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胆寒。
宦官曹泰白着脸俯视下方的尸首,上前又展开一张纸,尖声喊道:“控鹤右厢都指挥使赵晁!”
一侧的武将众人中,被人戏称“杀星”的赵晁忽然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趴着手脚并用向前爬了一段路,大喊道:“太后饶命!太后,看在臣效命大周这么多年的份上……”
符金盏正身坐在上面一言不发。
曹泰便道:“谋逆罪,就地斩!”
史彦超当下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单膝跪地道:“臣乐意砍赵晁这厮,请太后准臣亲手动手!”
曹泰回头看符金盏轻轻点头,便道:“准奏。”
史彦超提着滴着血的马刀大步上前,二话不说猛地挥起来,赵晁在地上抬起头来,瞪眼看着惨白天空中的刀光,惨叫道:“不要……啊!”
曹泰又喊:“侍卫马军司都指挥使韩令坤!”
韩令坤的脸色唰一下白了,周围的同僚急忙让开一段距离,像是躲瘟疫一样远离他。
曹泰见史彦超正在拿布拭擦刀上血,便冷冷地转头挥了挥手,十几个彪形铁甲大汉大步走下去,拽住了韩令坤,有人在他的腿后猛踢了一脚,韩令坤在原地跪到地上。他仰起头,咬住牙关、闭上了眼睛。
“喀!”
“铁骑军军都指挥使杨光义!”
……
“铁骑军军都指挥使刘庆义!”
……
“铁骑军军都指挥使刘守忠!”
……
“铁骑军军都指挥使王政忠!”
……
符金盏脸色已毫无血色,她觉得自己袍袖里的手都在发颤,身姿的端庄镇定仍旧努力保持着。但除了心惊胆战的紧张,她发现自己内心竟隐隐有些快意。
以前她在河北、河中都经历过乱兵动荡,她很怕武夫。
而现在,她忽然疯狂纵意地杀了这么多曾经威胁她安全的武将,像捏死一只只蝼蚁一样,他们连反抗的胆量都没有!那种把恐惧践踏在脚下的快意,好似忽然可以藐视暴力了。
符金盏忍住心中的复杂翻滚情绪,她沉住气俯视众军,开口说道:“国家养武蓄威,是为天下大统、威福四海、保土安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