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慌乱和烦躁，还带着一种威胁的感觉。

“昊昊，你来选。”陆湛蹲下身子，尽量放缓了语气，比较柔和地询问昊昊，他是担心昊昊会被自己吓到。

昊昊看了看陆湛，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舍，然后又看了看陶雪，眼神一下子坚定了起来，几乎是要脱口而出，可是陶雪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那个弧度小到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昊昊到了嘴边的话，立马就止住了，几秒钟后，他抱住了陆湛的胳膊，可怜巴巴地说，“爸爸，我舍不得你，我不选，我想要和你还有妈咪在一起，好不好？”

听到昊昊这样的回答，陶雪的神情有了一丝放松，而陆湛的眉头却皱起来了。

因为他做不到。

陶雪这时候恢复了之前的态度，她把昊昊拉了过来然后抱在怀里，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昊昊，你要听话，跟着妈咪离开这里，回我们之前生活过的地方去，好吗？”

昊昊强烈地拒绝，“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爸爸妈妈在一起，还有爷爷奶奶！”

眼看着这里有些乱成一团，而且一时间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陆湛起身说道，“今天孩子不可能让你带走，你可以试试。”

言语间已经有了威胁的意思。

陶雪怔了怔，她抓紧了昊昊的手，“陆湛，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我也不会让步。”

“孩子是她一个人在国外生的，并且也是她一个人养大，陆湛，你没有资格和她抢，不管是她还是乔希洛，你都不配。”于一凡对陆湛说的话已经非常直白。

陆湛阴沉沉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总觉得陆湛是在忍耐什么，毕竟这里是公众场合，还有其他病人在休息，继续争吵下去，影响不好。

陆湛牵着昊昊的手往电梯那里走去，准备离开。

这一次陶雪没有挡着，而是跟着他们一起走向电梯。

我自然也跟上，不说其他的，现在时间可不早了，我还得返回A市。

“乔希洛。”于一凡叫住了我，他走到我身边，不悦地问，“你还不知道陆湛和陶雪之间是无法分开的吗？”

“他们分不分开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反问。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向他靠近，你没发现吗？”于一凡说到这两句话时，声音明显低沉了不少，“不要再欺骗自己。”

我心跳快了一拍，随后立马否认，“你想多了，于一凡，有昊昊的存在，陆湛和陶雪永远都会有交集，我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