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梅白的收入水平,颜如舜决定暂时抛弃节操,先赚笔钱站稳脚跟再说。
梅白也不藏拙,好好地跟她讲了自己的心得体会,又给她介绍了一篇据说有望卖出百万订阅的红文。
颜如舜看了个开头直皱眉:“你看看啊,女主角的弟弟欠着高利贷,妈妈在床上瘫着急需用钱,她自己身无分文,已经进了夜场准备用身体换钱了,却又很清高的把男主角的支票给撕了,这逻辑真的没问题吗?”
梅白说:“逻辑不重要,重要的是读者喜欢看。”
颜如舜一副吃翔的表情:“这么脑残的剧情读者就喜欢看哪?而且我看这红文的文笔,简直了!”
“文笔也不重要,剧情够狗血、够跌宕起伏就行了——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中文系的才女,但是你要赚钱嘛,不要太纠结文学的东西了。
你要知道很多看你的文的读者都是小学生,他们不讲究文学,就是要花哨得好看。”
“小!
学!
生!
真的假的?”
“真的!”
梅白力证,“我在我的读者群里调查过,一大堆小学生、初中生,还个个跟我说床—戏太少,让我多写点儿。”
作为中文系学生,世界名著里的床—戏也没少看,但是,如果是给小学生看,那就突破底线了。
想到以后自己的孩子在小学时可能被自己写的总裁文荼毒,颜如舜就忍不住抽气:“不行不行,我不写小黄—文。
荼毒祖国花朵的事不能干。”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对孩子要防火防盗防总裁文。
梅白安慰她:“没事没事,现在一直扫黄,审核很严格的。
说是写床—戏,其实一点儿都不能露。
不能描写具体的动作和器官,脖子以下通通都得卡掉,所以也荼毒不到什么祖国花朵啦——就是把氛围营造出来就可以了。”
说完,她挑眉眨了眨眼。
颜如舜脑子则完全糊涂了:“这也不能写,那也不能写,那这床—戏到底怎么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