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儿子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身份,母亲放心,我做什么自有分寸。”抬头看眼天,“时辰不早了,儿子还有事,就先走了,明日一早再来进宫拜见母亲。”
妤夫人气急败坏的叫他名字,单甯安抚道,“老五从小就让人省心,他是大夫,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当初也不会费那么大功夫把人带回来了,还差点儿没忍住冲上去送死,您什么时候见他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过。”
妤夫人长长叹气,“正是因为没见过所以才担心。”
“周乐平若能为我们所用百利无一害,您且耐心等等吧。”
周乐平这个把月得祝观良精心照料恢复的很好,因为始终不见太阳,每天晚上药浴泡着,清神香熏着,又有一古真人调配的祛疤膏跟玉颜散早晚敷涂,虽然仍处在昏迷中,但整个人变化已经十分大。
除了身上几处陈年老疤没法儿彻底抹除外,那些时限不到一年的新疤都能去个七七八八,身上比之前光滑了不少。
之前祝观良帮周乐平调配的玉颜散一直没有什么效果,原因只在少了一味九胜春。
九胜春有玉颜填肤之效,一月下来,她的脸比起之前简直就像是重新换了一张。
不过若想彻底治愈还要再继续敷涂至少三月。
过了年,入了春,冰雪消融,寒风渐暖,冬衣转薄,转眼已是到了三月。
骞骞怀胎十月,终为赵鄧诞下了他这辈子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小世子,取名赵曦归。
曦归,曦归,有盼望子禧归来之意,虽然过去这么久,所有人都认定周乐平死了,他也接受了这个现实,但说白了,还是有些不甘心。
又过了一月,来到四月,暖风和煦,艳阳高照,院里花开了一片,清晨光从窗缝里照进来,床上的人轻轻动了动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