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启唇道,“开心了?”
周乐平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向后撑在地上,杨唇笑了下,“后悔了?”
“不后悔,我所做过得每一件事都不后悔。”
“你放心,你我师徒,你又救过我,日后再见,我会手下留情还你今日之恩的。”
祝观良转过来看着她,“我发现你总是听不进我说的话,我既然敢告诉你机关术的弱点所在,收你为徒,同意教你机关术,就笃定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怎么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呢?”
“那单甯呢?你哥哥不救了?”
周乐平只当他是因为面子才这么说,心里还是有十分把握,祁国一定会用定州城跟她换回单甯了。
祝观良道,“你也知道,他天天的咒我死,还跟我抢皇位,如今他被抓正合我意,祁国没了大皇子还有五皇子,不亏。”
周乐平哼笑,“他天天咒你死是真的,但对你毫无恶意也是真的,我又不瞎,如果你们真的恨不能对方赶紧死,又怎么会那么平静的在一起喝酒?”
定州一战败退后,赵时谦勃然大怒,给白镭十天时间,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把定州城给攻下来。
他们人数上并不占优,装备兵器也不如人家那么厉害,莫说十天攻陷定州,就是二十天三十天,这个任务都艰巨的厉害。
白镭没办法,定州城易守难攻,敌方又有机弩无数,想要攻城只能拿尸体铺路。
一茬一茬的人冲上去,一茬又一茬的人被射死在城墙下,一茬接一茬的人踩着前两茬人的尸体视死如归往上爬,又一茬再一茬的人拖着缺胳膊少腿的战友撤回防线。
攻了三天,城墙下的尸体都臭了,隔老远就能闻到腐烂的尸臭,但白镭连同军中的将士们早已经麻木。
现在正值炎炎夏季,尸体莫说三天了,就是放一天都得塞鼻子,况且死了这么多人,未免瘟疫扩散,齐桓下令,一把火扔下去,遍野横尸又烧了两天。
这么一来就过去了五天,只剩下五天,只剩下不到三万人,攻城已然成了妄想。
单甯听闻定州惨状,连夜赶来,站在城楼上,望着楼下熊熊燃烧的尸体,抚上城墙上不知是赵国还是他祁国士兵的鲜血,长叹一声。
齐桓道,“殿下,场面血腥,还请殿下移步。”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不知道这些人的死在赵国那个皇帝眼里是轻是重呢。”
齐桓道,“赵国皇帝下令,命白镭十日之内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