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肖宴原低下头,听见后身上气压骤降,不可置信地望向我问:“你说什么?”
我眼从窗户上放下来,紧紧盯着他,“我说,我们结束吧。”
反正,婚礼不过也是你玩弄我的手段,反正,你也不爱我。
反正...
肖宴站起来,俯下身子抱着我的腰。
我抵抗不得,也不想抵抗,感觉到他在我的脖颈见摩挲:
“欢儿,欢儿,不和我开玩笑了。”
“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后大手扣着我的后腰,禁锢住我的动作,声音有些湿意:“你听到了吗?叶欢?”
我下颌被他的手抬起,被迫仰着头看他,“结束了肖宴,我累了。”
他向来神情淡淡,那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几乎是吼着出声:
“你做梦叶欢,你以为这辈子能偿还得清我吗?乖乖呆在我身边一辈子才能偿还我!”
他走了,撂下了这些话,留我一个人对着窗外的落雨发呆。
他总说我欠了他的,可我不明白。
明明当年,我也是真挚地爱过他的。
当年为了他顺利地搞乐队,我把我的钢琴卖掉换来母亲的紧闭。
那是我最怕的紧闭,幽暗的黑屋子,小小窗口里的饭食。
让我觉得我是这个家里养着的牲畜。
那是我母亲惩罚我的手段。
她说,“不乖就要有惩罚啊,都关起来吧,都关起来才不会离开我!”
可我埋起自己所有的阴暗面,自以为找到了自己的阳光。
或许。
我找到了假太阳,毕竟,若是真的,是不惧怕我这些阴影的。
那天晚上,肖宴便回来了。
给我拿了保温盒,保温盒里全是我以前喜欢吃的东西。
鸡汤里的鸡腿,玉米排骨汤,还有一碟海鲜粥。
他放在我面前,看我大快朵颐地吃。
到了很晚我实在没了力气,懒得和肖宴挣扎,躺在床上开始昏昏欲睡。
他躺在了我的身边,揽我入怀。
半梦半醒间,我似乎感觉到肖宴小心翼翼地触摸我的手,在我耳边低语:
“你多高贵啊叶欢,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分开就分开。”
“就不能怜惜我一次吗?和我服软一次能死吗?”
我后背的手紧了又紧,“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