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滑头伸手入怀,掏摸了好一会儿,当真又被他找到了新一口陶锅。
鸣云见那锅子生有三足,腹大口小,打开盖子,内里倒是清亮亮一汪净水。为了锅子的三足生的甚高,当下连灶都省得垒了,直接挖了个浅坑,在锅腹下生起了一堆火。
只是在将鸭子放如锅里,那黑沉沉的陶锅居然绽起寸许长的毫光,虽是一现即隐,但也透着迥不寻常。
滑头赶忙笑着解释道:“不好意思,刚才嘴馋捞的太急,把我二姐的药锅给取了来了。
你放心,我二姐熬药最爱干净,这锅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是事后我得好好把它洗洗,免得二姐知道我拿她的药锅熬汤痛打我一顿!”
鸣云不疑有它,便只顾着煮鸭汤。待将火烤旺,又从自己百宝囊里取出十来枚土豆,连皮洗干净了。
取一半溜圆、整齐的寻一口铁锅放水煮了,剩下来的一半,则丢入火堆里直接炽烤。自此,鸣云连着要看四个炉火,用起心神时,居然一动不动只盯着各处火焰。
滑头见鸣云眼色端正起来,手底不时抽动或添加柴禾,只为了四眼炉火的火候恰到好处。
“你们一伙人好福气啊,外出行游,有个这么好的厨子傍在身边。一天天大饱口福,这日子过的可有多美!可恨我们家里就没个会做菜的,唉,好想也要一个啊!”
说话时分,鸣云已将火炉内一个炽烤的土豆拨出。
滑头忙道:“给我,给我!我肚子最饿,先给我尝尝。”
哪知鸣云却摇头道:“你不是最饿的,她才是最饿的!”说着,伸手一指滑头背后的哑女仁枯杨。
得鸣云提醒,滑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枯杨,一面将那土豆递给哑女,一面嘟囔道:“肚子饿了也不早说,害我空欢喜一场!”
鸣云不理他,又问道:“你的同伴吃辣吗?”
“吃不吃辣都无所谓,这丫头给她山珍她都当萝卜咸菜,有的吃就行!”
听了这话,鸣云就拿起了一只浅盏,将滑头给的数十样调味一字铺开,用筷子细细地拣了些调料在盏中,末了看了看哑女的气色,又再增减了几样。
先不说鸣云厨艺,单是他拌的蘸料,便是鲜香无比,闻者由不住齿舌生津。
尤其最后一道辣油滚入,更是辣香扑鼻,馋的滑头伸着舌头叫道:“受不了、受不了!真要了我的命,馋死我了!”
可鸣云却把浅盏放在了哑女的面前。
此时的哑女早把手里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