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点头应是。
回到隔壁宅院,青兰迎上来道:“姑娘,裴二姑娘醒了。”
云卿不自觉的加快脚步,走进西暖阁一看,只见裴韵靠在床头,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不少。
“好点了么?”
裴韵好似在发呆,闻言这才收敛心神。
“头还昏沉沉的,不过身上有些力气了。”
云卿在榻边坐下,见她眉眼间染着愁容,温声问:“在想什么呢?”
裴韵缓缓垂头,迟疑了片刻后道:“从盛京来江南这一路,裴玄都是让暗卫扛着我的,
虽然他们不曾轻薄于我,但肢体不可避免的有了接触,阿姐,我配不上云铮了。”
她只是国公府不受重视的庶女,而云铮是未来皇后的胞弟,下一任永宁侯,手握三十万兵马的权臣。
如今又遭此劫难……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他的良配。
云卿就知她会胡思乱想,这丫头到底是熟读女戒女德长大的闺阁女子,循规蹈矩,不似她这般想得开。
与外男接触得过于密切,便承受不了,还自我贬低,自我厌弃。
“你啊,你要是在阿铮面前说这话,那刺头铁定会跟你急眼的,
韵儿,你喜欢的男子不是那种一味的要求女子必须墨守成规的人,你不必多虑,
别说你现在清清白白的,就算真的有点什么,他也不会嫌弃你的,
你被掳的消息这会应该已经传到北境去了,说不定他正在来余杭的路上呢,
我了解那小子,他跟我父亲很像,都是那种认定了一个人就一辈子都不改的。”
听她这么一说,裴韵想到了半生未续弦,未纳妾的永宁侯。
云家男人的品性,确实值得人敬佩。
担心长姐想起过往的伤心事,她急忙转移话题,“阿姐,你可有见到我弟弟?”
之前迷迷糊糊听裴玄说阿策也跟来了江南。
感动之余又觉得那小子太过冒失了。
她好不容易救他出困境,他怎么还能以身涉险呢?
云卿握住她的手,笑道:“他来余杭的那一日,跟着他的皇家暗卫便将他带来了我这里,
你放心吧,他很好,前不久已经启程去往鲁城,投奔他姐夫了。”
裴韵闻言蹙起了眉头。
“姐夫?他去找阿铮了?这不是瞎添乱么?前段时间他就想去,我拦着没答应,怕他误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