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会突然动了要替宴王筹谋婚事的念头?”右相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身边的亲随。
“兴许是想让宴王大婚之后,再帮着太子张罗婚事?”亲随道。
右相摇了摇头,“这父子俩啊,一个比一个心眼多。”
“大人想怎么办?”亲随问道。
“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想得罪这个人。”右相道:“找人给宴王带个话知会一声,算是做个人情。”
亲随忙道,“这不好吧?万一宴王去陛下面前闹,你不就……”
“宴王若是这么蠢,能走到今日?”右相道:“这孩子心眼虽然多,但不是个不记人好的,今日卖个人情给他,他会领情的。”
于是当日午时,宴王府便收到了一个锦盒。
盒子里装了几块颜色和质地都不大相同的手帕。
黎锋对着那手帕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明白。
于景渡拧着眉,看上去也很茫然。
“没看到是谁送的?”于景渡问。
“送盒子的人在路上找了叫花子送过来的,不知道是谁。”黎锋道。
于景渡起身在屋里踱了几步,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
“不是恶作剧的话,就是想提示点什么。”于景渡道:“可是这几条手帕是想提示什么呢?”
“会不会是容小公子送给殿下的?”
“不会,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半晌后,他朝黎锋问,“今日宫里有消息吗?父皇见过什么人不曾?”
“探子来报,说今日陛下召见了右相。”
“他如今都不上朝了,找他做什么?”于景渡道:“是商议什么事情?”
“会不会是废储的事儿?”
“有可能。”于景渡道:“不过也不一定。”
“殿下怀疑手帕是右相送的?”
“不好说,不排除,但也不能确定。”他盯着那盒手帕看了一会儿,神色忽然一变,“手帕是定情的东西,送了这么多条不一样的,是在暗示……”
“选妃?”黎锋恍然道:“陛下找右相进宫,是在替殿下选王妃。”
于景渡瞥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笃定?”
“不是……”黎锋苦笑道,“管家今日正好提了一句,说殿下这次回来,陛下多半该操心您的婚事了,属下这才联想了一下。”只不过黎锋知道于景渡应该不喜欢听到这些,就没朝他提。
“不管是不是这个意思,都不重要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