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对方先前说不让他碰,便将手又收了回去。
“青石,你平日里会锻炼是吗?”容灼问他。
“呃。”于景渡面色如常地扯谎,“干我们这行的,身体不好可不行。”
容灼闻言顺着他话一联想,顿时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
他听说某些常来花楼里的客人,都挺能折腾人的,有时候用了药会折腾一整宿……
想到这里,容灼自己倒是先红了脸。
“放心吧,有我在,你往后不必再应付那些人了。”容灼一边说着,一边在于景渡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那触感带着些许微热,一触即分,令于景渡手背有些微痒。
他下意识用另一只手在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目光又回到了小纨绔脸上。
“你很喜欢这个地方吗?”于景渡问他。
“不是很喜欢。”容灼答道,“就当是个客栈吧。”
不喜欢还非要来……
于景渡略一挑眉,却没顺着这话问下去,转而道:“这就不打算再回国子学读书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国子学读书?”容灼不解。
“那日你自己穿着国子学的衣服来的。”
“哦哦,我差点忘了。”容灼失笑道。
“不喜欢读书?”于景渡又问。
“读书有什么好呢?”容灼叹气。
“读书能入仕。”于景渡目光一直落在容灼脸上,观察着他的表情,“若是顺利,说不定将来能成为肱骨之臣,光耀门楣。你不想当官?”
“当官可以为民请命,但是我不够聪明,不是当官的料,还是把这种机会留给更合适的人吧。”容灼叹了口气,“你不懂,这世道当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能前途光明的毕竟是少数。”
他说着往后一仰,上半身躺在了榻上,腿却还耷拉在榻边,“当个衣食无忧的纨绔多好,我就想好吃好喝平平安安的,不想出人头地,也不想飞黄腾达。”
于景渡微微拧了拧眉,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神情。
“对了,明天初几了?”容灼突然翻身坐起来,问道。
“初七了吧。”于景渡道。
“初七,初八……还有两天了。”容灼有些烦躁地再次躺下,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还有两天不就是初九吗?
永安侯世子张罗的那场诗会的日子。
小纨绔看起来很不想去参加的样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