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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想让容灼朝人打个招呼,亲自感谢一番,没想到宴王殿下竟如此客气,将用饭的地点特意设在了寝殿里,这实在是让他受宠若惊。
尤其看宴王殿下还穿得挺隆重,衣服并非是居家的样式,看得出是精心准备过的。
“殿下实在是太客气了。”容庆淮带着容灼朝他行了个礼,“下官和犬子一直在府中叨扰,本就十分过意不去,如今想朝殿下道个谢,还要如此劳烦殿下。”
“容大人客气了。”于景渡很快调整好了心情,“两位请坐。”
容庆淮闻言这才拉着容灼规规矩矩地坐下。
“犬子已经将今日的事情都告诉下官了。”容庆淮道:“没想到殿下日理万机,竟还顾得上下官的家事,实在是令下官受之有愧。”
于景渡心情十分复杂,又不好当面说自己做这些是为了容灼,只能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此番容大人和容小公子帮了本王这么大的忙,本王做这点事情不过举手之劳。”
他说罢大概是怕容庆淮起疑,又道:“清音寺本来就有本王的故交,本王今日也是顺便去探望而已。”容庆淮是个知分寸的,知道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也没再多说什么。
容灼今日跟着父亲,所以一直很乖顺,进门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坐在桌前,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敢多说,别人让吃菜他就吃菜,别人让喝酒他就喝酒。
“小灼,你也敬殿下一杯酒。”容庆淮道。
容灼闻言忙端起酒杯朝于景渡道:“多谢殿下。”
他说罢便一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了。
于景渡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无奈只能也跟着将酒喝了。
“小灼,你再……”
“容大人。”于景渡见他有点上头,忙阻止道:“容小公子不胜酒力,别让他多喝了。”
先前容灼已经稀里糊涂跟着两人喝过几杯,这会儿眼神已经有点飘忽了。
容庆淮闻言这才罢了手,没再继续让容灼喝。
其实于景渡今日也看出来了,容庆淮特意带着容灼来感谢他,并非是为了讨好,而是有点无措。于景渡今日带着容灼去清音寺一事,无论他再怎么解释说是顺便,都很难让容庆淮信服。
因为安排这次见面,在容父看来根本就没有必要,不仅麻烦还要担着风险。
虽然他也很担心容母和家里的情况,但他在官场多年,知道这种时候除了等没有更好的办法。
所以这些日子,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