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昨晚喝多了酒,次日一直睡到晌午才起。
他磨磨蹭蹭洗漱完,就到了吃午饭的时辰了。
“容小公子,王爷吩咐了让您醒了去找他一趟。”有家仆朝他传话。
“王爷可有说是什么事情?”容灼问。
“王爷说,让您陪他用午膳。”
“哦……”容灼匆匆穿好衣服,心中稍稍有些忐忑。
他依稀还记得点昨晚的事情,好像于景渡来找过他,具体说了什么他倒是不大记得了,因为当时太困了。他只记得自己借着酒意把人当成了青石,好像又搂又蹭的。
容灼匆匆去了于景渡的寝殿,刚走近便见对方正立在殿门外的廊下,手里拿着一小枝折来的梅花,似乎正在走神。
于景渡身量本就挺拔,今日穿着一袭靛蓝色的修身武服,衬得人越发玉树临风。
偏偏他手里又随意拈着一枝红梅,为他那一身的英武平添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容灼骤然想到了初见对方时的情形,那日于景渡穿着的也是一袭靛蓝衣衫。
时隔数月,容灼再想起那一幕,依旧只记得自己对于景渡的第一印象:好看。
容灼自己就长得很好看,所以他对于长得好看的人很少会有太多的想法。
但于景渡这种好看和他不大一样,容灼是那种任谁都想亲近的漂亮,没有威慑力和攻击性,于景渡则是一种冷硬而疏离的长相,好看是好看,但大部分人看了都只想躲得远远的。
“王爷。”容灼朝他行了礼。
于景渡转头看向他,眼底带着几分笑意。
“过来。”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便走到了他身边,停在了两步之外。
于景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上前一步,将手里那一小枝红梅别在了容灼的头发上。
少年黑发如墨,簪这这一枝红梅丝毫不显娇气,反倒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生动。
“王爷?”容灼抬手将那枝梅花取下来拿在手里把玩,“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昨晚刚答应本王的事情,今日就忘了?”于景渡道。
容灼一怔,心念急转,暗道昨晚自己答应了什么?
于景渡看他这副模样不由失笑,“别自己吓唬自己,本王说的是与你结交之事。”
“哦。”容灼这才恍然,这事情他倒是还记得。
“去将容小公子的披风取来。”于景渡朝一旁的家仆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