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转,你平时应该没什么机会出去吧?”
于景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冷声道:“我不习惯见陌生人。”
“这倒是。”容灼忙点了点头。
他想,青石既然是落了难来的花楼,说不定此前家里是有点身份的,就这么出去万一遇到老熟人思及往事,岂不图惹悲伤?
“那咱们可以蒙着面。”容灼提议道。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枚手帕,然后拿着就要往于景渡脸上比划。
于景渡目光落在上头的三道水纹上,认出这手帕昨天沾过什么,忙嫌弃地往后避了避。
“哎呀,我差点忘了……”容灼看他那表情就回过神来了,忙解释道:“昨天我洗干净了的,在这里洗过一回,回去又用皂角重新洗过,很干净了。”
于景渡拧着眉道:“这种东西用过了还有留着的必要吗?”
“我是看着手帕质地好,比我家里的软和。”容灼说着下意识想拿着手帕往脸上蹭,待觉察到于景渡嫌弃的目光时,忙将手帕收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容灼突然起身,“你等我一会儿。”
他说罢不待于景渡反应过来,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于景渡一脸迷惑,心想这小纨绔的脑子应该确实是有点问题。
聪明如他,自问就没有看不透的人,可这会儿他不得不承认,他始终没弄清楚对方想做什么。
就在于景渡暗自思忖着容灼的来意时,对方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不过这一次他手里多了样东西,那是一只……兔子头的面具,看款式是街上那种卖给小孩子戴着玩儿的东西。
“你戴着这个试试。”容灼一脸兴奋地将面具递给了于景渡。
于景渡一脸抗拒地看着对方,但他那表情又被容灼自动解读成了别的意思。
“那行,我帮你。”容灼说着走到于景渡身边,抬手将那个兔子头面具扣在了于景渡脸上。
于景渡一只手在身侧抬起又放下,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拧断这小纨绔的脖子。
但对方身上那过于浓重的香粉味儿,却令他一晃神,忍不住想起了那枝插在花瓶里的红色月季。他这么一犹豫,面具已经扣在了他脸上。
“还挺可爱的。”容灼后退了两步,由衷地夸赞道。
不等于景渡开口,他又有些难为情地问道:“你能不能借我三文钱?”
于景渡不知他的心思,但还是取了三文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