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经到了初冬时节,这一推迟,运河就即将冰封,从平宁到京城走水路差不多要十日,怕被冰封到路上,谢云清索性一拍板,决定过完年穿暖花开再动身,
徐家已经家破人亡,徐之翊索性直接将徐家宅子买了下来,他这个手持皇令与定王一同平定了信州之乱的功臣却不急着返京,而是也留在了平宁。
萧南谌也想与沈柠待在一处,奈何京中催了又催,他不得不赶在运河结冰前率军返京,离开前明里暗里再三确认沈柠会去京城,才终于勉强放了心。
萧南谌人走了,信却是几乎隔一日就有,这就辛苦了金雕,不停的飞来飞去,给沈柠和萧南谌送信。
起初几封都是他在路上写的,无非就是“我到了XXX,天气很冷……你在做什么?”
或者“我今日到了XXX,天气更冷了,铠甲都结冰了……你在做什么?”
亦或是“船上的饭食太难以下咽,想念你做的吃的……你在做什么?”
沈柠以前从不觉得定王殿下这样絮叨,让送信的金雕都平生几分幽怨。
不过既然他都说了,她也不能毫不理会,于是便让金雕送去了高价定制的狐裘,又送去了自己做的点心吃食。
然后很快就收到了萧南谌的回信……送信回来的金雕看起来羽毛有些凌乱,像是被人蹂躏过一般。
看了信后沈柠才知道,原来是这金雕不相信那狐裘只是狐裘,非要看看那狐狸皮毛下有没有肉,竟是生生将那狐裘扯烂了几个口子。
至于那点心吃食,萧南谌更是渣都没见到。
萧南谌在信里字字都是杀意:扁毛畜牲实在该死,奈何还有些用处,只能生生忍耐,但一看到你送我的狐裘被残害成那般模样,就恨不得将它拔毛炖了……
沈柠看信的时候,金雕就在旁边缩着脑袋,一双绿豆眼躲躲闪闪……
冬天干燥,花楹雪的产品重心放到了香膏上,别的东西出售的略少了一些,沈柠也比较闲。
或是缠着谢云清看她绣花,与她轮流画消寒图,或是被谢云清按着给她梳妆打扮变换各种发型,然后时不时朝沈念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悠悠然看着沈念差点搅烂了丝帕。
谢云清根本没留意到这些,一门心思想把和女儿缺失的岁月补回来,对沈柠百依百顺,恨不能将她当小孩子一般娇惯。
徐之翊派人叫了几次,沈柠都借故推脱了。
当初是不得不耐着性子,如今却是不需要了,就是这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