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哎哟,手疼。
陈大人赶紧把手缩回袖子里去。
“王爷,请,请。”
林荣嗤了一声。
陈大人干脆别叫德山了,叫德性吧。
这德性,没眼看。
陆昭菱被周时阅拽住了手腕往前走,还不忘回头对陈大人说,“陈大人有心了,不过你自己要注意些,你现在身上没有平安符了,可能还是会摔的。”
陈大人闻言赶紧绷紧了,“是,下官一定非常小心。”
他提着袍摆,小心翼翼地提脚,迈步,落脚。
林荣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陈大人如今有些像独立金鸡。”
林荣!
陈大人瞪着他的背影,气坏了。
陆昭菱已经到了坟前。
整座棺木已经挖了出来,上面的泥土也都扫干净了。
果然是一口黑棺。
侍卫和官差们都退远一些休息,虽然青天白日的,但看着这么一口漆黑无比的棺材,他们还是觉得心里头有点儿毛毛的。
“你也退开些。”陆昭菱抽出自己的手,轻拍了拍周时阅的胸膛,“听话。”
周时阅默了一下,深深看了她一眼,退开几步。
陆昭菱看了看,“再退五步。”
他于是又退了五步。
“嗯,乖。”陆昭菱哄了他一句。
周时阅眸光有点深。再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他会有点儿想让她看看,是谁需要乖。
陆昭菱没想到周时阅这时的心理活动,她已经转身看向黑色的棺材,走近了一些,仔细看了一遍,然后,伸出手去,摸向了其中一颗棺材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