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只是在验尸之时才会如此专注肃穆,心神坚定丝毫不受旁人的影响,却没想到就连将自己赖以骄傲的验尸手法,都可以如此不吝啬的教给他人。
因为这具尸体是许楚昨日就已经解剖勘验过的,所以她今日并没有再度解剖,而是摘下手套说道:“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若是再有尸体之时,我再来讲解旁的。如果诸位有所疑问,尽可让人寻我,但凡我知道的,必不藏私。”
其实之前和亲公主的尸体,她解剖的时候几名验官就在跟前的。如今仔细想一想,当时她的手法十分娴熟,而且动作也行云流水没有一丝迟疑,偏生下刀之处都巧妙地避开了错综复杂的经脉。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有谁能相信,执刀之人竟然只是个年过二十的女子?
那日因为惊慌而未曾生出的震撼,此时渐渐浮现在三位验官心头。不说旁的,就是她对人身上奇经八脉的掌握,还有那不偏不倚能恰到好处解剖胸腹的手法,就是他们干了半辈子仵作验官所不能及的。
今日许楚说的十分自在,相较于让一些不懂验尸的人看着尸体听她云里雾里的话。又或者让众人强忍着作呕而围观验尸,此时认真且并无异色的验官们显然与她更搭。
如果她能将自己前世所学尽数交给三名验官,甚至普及到各地的仵作衙门之中,或许对提升大周仵作的验尸技术会极其有效。
当然,她算不上什么大公无私的圣人,只是觉得既然穿越之此,她总不能真的一事无成。
若比琴棋书画,她怕是只能丢人现眼,诗律不同,琴棋不懂,实在无法留下什么让人叹为观止的作品。所以,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自己所会而旁人皆不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