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熟早慧,莫说席迟徽三十四岁了,十四岁也未必喜欢这类造型的东西,联想他的领带,沈汐明白了。
她连同餐盒一起掏出,“公司聘董秘了?”
席迟徽背对她,脱西裤,“没有。”
他全身只剩下一条麻灰色的四角内裤,阳光透入窗纱,照射得腰臀线结实勃发,阳刚气十足。
沈汐不自在移开视线,“范助理是同性恋?0吗?”
男人蓦地发笑,“谁告诉你的。”
她也觉得荒谬,范助理有稳定的未婚妻,恋爱长跑多年,据说明年要结婚了。
“这是你买的?”她晃悠着餐盒,铝制饭匙咣啷啷响。
席迟徽云淡风轻解释,“沈艳准备的午餐。”
“在酒楼兼职那姑娘?”沈汐记忆犹新,“你破格录用她去秘书部了,她倒是知恩图报。”
“你对沈艳印象怎样。”
“模样挺清秀的,她是你的员工,你印象好就行。”沈汐掀开盒盖,“她厨艺不赖,色香味俱全。”
沈汐夹了一块芦笋尝滋味,“你的领带也是她系的?”
“是。”席迟徽很坦诚。
“系得比我强。”她尝完,撂下饭匙,吃熟梨糕。
房间清静,依稀听得清席迟徽的呼吸。
起起伏伏,波澜壮阔。
沈汐察觉他的喘息声在逼近自己,下意识扭头,席迟徽的确近在咫尺。
“席太太这么大度,任由一个别有所图的女人亲近照顾你的男人,有取代你,和你抢夺的危险。”
她没来得及咽下口中的熟梨糕,不断后退。
“我以为席太太多少会吃醋,哪怕吃一点点。”席迟徽仍旧朝前逼,“原来你真是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