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去招惹他们。总之,周航一旦与舅舅待在一起后,除好事不会干以外,其他啥事都干了。
舅舅和周航跑出危险之地后,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一边吃着野果一边看着火堆,防止火势蔓延到隔离带外。山里人爱山,“防火第一”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围绕歪脖子松树的火堆,大约烧了两个多小时才熄灭。
“走吧,该回家了,明天来取蜂糖吧。”陈涛见太阳都下山了一会儿,该回家了!就把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周航吹的口哨声音没有舅舅长,舅舅吹的口哨声能引来大山的回声,但周航还不行。很快就听到黄牛脖子上挂的铃铛声,叮叮当当是归家的铃声,狗狗们赶着牛羊走前面,周航和舅舅在后面紧跟着,回到家里天色已经黑了,但这只是普通的一天,大人们并没有过多的询问。
这一夜,周航梦着白嫩嫩的蜂儿子和香甜的蜂蜜,口水打湿了枕头。
早上一起床,太阳刚从天边露出红彤彤的脸来,陈涛挑着水桶,招呼周航扛上竹竿,大黄、二黑两只没套链子的狗也欢天喜地一齐跟着进山而来。
夏末的早上有风,所以草木上没有露水,俩舅侄来到歪脖子松树下面的时候,看见蜂罐依然挂在树上,树下的柴堆已燃烧了百分之九十九,几根大的杂木还没烧完依然在冒烟,歪脖子树上的松针已变得枯黄,野山蜂早跑的无影无踪。
周航急冲冲来到树下,就要用竹竿去捅蜂罐,舅舅忙阻止道:“慢!把地上先弄干净。”
于是舅舅捡起一根棍子把没燃烧尽的杂木弄到一边,然后又把烫烫的灰烬拔开,露出了烤的干干的黄土来,舅舅又从腰上取出弯刀砍来几根树枝放在热土上面,最后从水桶里拿出一张薄膜铺在树枝上。
“现在可以啦,捅下来吧!”做完这一切,舅舅像一个即将迎来胜利的将军,笑着对周航下了最后冲锋的命令。
周航捡起竹竿向蜂罐和树干的结合处捅去,可野山蜂们实在是太用心了,做出来的房子根本就不是人类建造的楼倒倒,房歪歪能比的,周航捅了半天也不见它有掉下来的意思。
舅舅见周航弄不下来,于是接过竹竿,在竹竿的小头端用刀削成斜花签,在顶端开了一个V型缺口,然后才举起竹竿捅了上去,野山蜂的房子终于在几分钟后被捅了下来。
蜂罐掉下来时,还是碎了脸盆大的一块,黄亮亮的蜂蜜流出来了,白嫩嫩的蜂儿子也掉了些出来,大的一块蜂罐横在薄膜上,看上去与七岁的周航的身高差不多。望着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