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在草丛里,望着天空的云卷云舒,被山风轻轻吹拂着,竟觉得小日子有点舒心。
然后,她眼一闭,睡着了。
再次醒来,她听见叮叮当当敲打的声音,还闻到了食物的阵阵香味。
她一个打挺坐起,只见男人们拿着斧子、柴刀等工具,在建造着庇护所。
首先在入口处弄了一圈的栅栏,这样有野兽,也一下子闯不到里头来。
然后在中间搭了一层又一层低矮的木架子,上边铺上一层干草和草席,便是大家的床榻。
再用树枝插在两边形成拱门那样的床架,顶上放着干草,相当于屋顶,这样简陋的床铺便完成啦。
瞧着倒还挺有意思,不过前提得是不下雨,不然要被浇个透心凉。
而在床铺前面的空地,妇人们在生火烧饭。
她家仍然煮的是玉米、红薯,别人家烤淮山。
或许是她用精神力催生出来的缘故,那淮山闻着特别的香。
不管怎么说,晚餐总算有了着落,大家都很高兴。
盛佳宁爬起来,瞧见她爹拿着斧头在不远处劈柴,便走过去。
“爹,为何要劈那么多木柴?”
盛长生停下来喘了口气,“给你树上建间房子。”
他热得汗流浃背,浑身衣服都湿透了。
“为什么要在树上建?”
盛长生说,“就怕半夜有野兽。”
苏有才便接口,“甜妞,你别听你爹的。我说了,咱这儿干旱好几年,又有地动,好些野兽一早都迁徙了,没走的也饿死了,咱们又在大山的外围,哪里来的野兽祸害咱嘛。”
“姐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野兽饿久了,闻到人味儿,晚上偷摸就来了。我家佳宁、四郎,你家狗蛋,都是跑不动的,野兽最先叼走的是他们啊。”
盛长生直喘气,用胳膊擦一下脸上的汗,胳膊的衣服黑了一大片,脸上却是黑泥。
汗湿的衣服披在身上实在难受,便也顾不上许多,脱掉上衣,露出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皙上身。
哪知衣服才刚脱下,便听见女子的尖叫声。
这边七八个男子在干活,离队伍有十几米的距离,又有树遮挡,那边的人看不见这边的。
只不过有个女人过来给她丈夫送水,刚好看到,一手捂住了脸。
盛长生好无语,都是嫁过人的,瞧见一个大老爷们的后背,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嗓门还贼大,吓得他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