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风高。
一伙蒙面歹徒蹲在草丛中,盯着那弯弯曲曲的山道,昏昏欲睡。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有人受不了,猛地站起,“特娘的,咱们十有八、九被那两人耍了!”
此人正是白掌柜手底下的伙计张飞龙,月色下一张脸写满了愤怒与不甘。
才晌午过就在这儿等,不吃不喝四五个时辰过去,他们饿得手脚发软,却连盛长生的影子都没见着,他的耐性告罄。
他的几个同伴面面相觑,神思复杂。
有个同伴气道,“是你保证那两人会经过这里的,可咱这儿寸步不离守着,几只蚊子飞过去咱都看在眼里,却连那两人的影子都没见着。是你耍我们才是!”
张飞龙气得暴跳如雷,“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吃饱了撑着才去耍你们?自己还陪着你们在这儿喂蚊子,啊?”
“那就是你消息不准确,害我们空等一场!”
其他人的火气也被挑起,“如果不是吴丹让我们信你,我们不会在这儿受罪!”
“特娘的,姓张的!就是你给的错误情报!你还有脸嚣张?”
面对同伴的指责,张飞龙气得头脑发晕,“你们特娘都给老子闭嘴!”
“你就知道发恶,有本事你把那两人揪出来!”
“吴丹,你什么意思?我若是知道那两人的行踪,我还待在这儿作甚!”
“……”
一帮人吵得不可开交,似乎月亮都忍受不了,悄悄的躲入了云层里。
在争吵中,不知怎的,张飞龙手里的匕首忽然刺向离他最近的同伴。
“啊!”
惨叫声响起的同时,鲜血喷洒出来,飞溅到大家的脸上。
就着那点惨淡的月光,大家看到张飞龙的匕首刺在那人的胸口上,他的手还握着匕首。
被他刺中的吴丹双眸圆睁,拼命的想说什么,可喉咙里发出的只有“荷荷”的怪声。
已经晚了。
“噗通”一声,吴丹直挺挺的仰面倒下,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死了!
所有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写满惊骇的眼珠子,瞪得快从眼眶里蹦出。
他们都是游手好闲的懒汉与赌徒,打架斗殴常有,却从不曾闹出过人命!一群乌合之众,为了利益凑在一起而已。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不远处有怪鸟在叫,诡异而恐怖。
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