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袁记”泡菜铺外站着许多人,伸长了脖颈向内眺望。那三人分开众人,推开房门,带了花椰进屋,其中一人便顺手将门又关上。
房中光线甚是昏暗,花椰隐隐只见一白发老者躺在床上一直喘气,听到响声便挣扎起身:“是……是不是那妓女来了?”在袁泰等人的心目中,花椰既来自青楼,自然和妓女脱不开关系。有一人上前将他扶起,花椰淡然道:“奴婢只是一个下人。袁伯,你终究还是没有听我的话。”
袁泰道:“你们出去罢。”那三人似乎早就想走,并无二话,急忙出了屋子,从外面掩上房门。待他们都出了屋,袁泰苦笑道:“唉,我也是袁伯啦。”他声音极之苍老,听起来大约已有七十岁往上。
花椰自屋中待了一会,已渐渐适应屋中光线,那袁泰白发白须,面色枯黄,两眼满是悔恨之意,看向花椰,道:“唉!悔不当初!为甚么要打开来看?悔不当初!”不住摇头,花椰不答话,袁泰咳嗽几声,从床铺内侧拿出那个箱子,颤微微递给花椰,花椰伸手接过,袁泰叹息道:“这……这箱子中之物,我曾想将它毁去,谁知它竟然火烧不烂,刀剪不动。我本想将它托于我的那几位兄弟,却总也放心不下。思前想后,只能托付于你。——你能保证从此绝不打开它么?”
花椰淡然道:“我能。”
袁泰大为放心,身体慢慢滑落,喘息一阵,喃喃道:“何故当时重利而轻家,以置夫妻不得见面,父子不得相认?兄悔之甚矣!悔之甚矣!”
这正是他看到的第一封生父袁富写给父亲袁发的信件,可直到如今他才真的明白生父当时胸中,是何等悔恨!可是一切也晚了!袁泰眼中流下泪来,冲着花椰挥一挥手。花椰知道这是在逐客了,便福身道:“希望……日后还能再见。”袁泰心中悲痛,难以回答。
花椰也不要他回答,转身推门而出,门外众人便都围了上来:“里面怎么样?”“听说袁家是受了甚么诅咒,被怨鬼缠上啦?”“嘿,你看到了么?袁泰,那老的样子?&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