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给一旁站着的青黛与敛月使眼色,示意她俩帮忙搭个话啊!
青黛凑上前来,小声说道:“小主,这雪球认人,怕是小柴公公没有一小袋鱼干,甭想把它给抱回去,您要不就发发善心,帮帮忙?”
南知妤转头趴在窗户旁,闷声道:“这忙我可不敢帮。”
绛云轩的氛围就这那么莫名其妙冷了下来,两人分隔两屋夜里无好眠。
翌日清晨,太子离开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绛云轩月奉仪失宠的消息,似乎得到佐证,宫里的风向也开始转变了。
青黛端着熬好的药送进来时,旁边放着的果脯小碟不见了。
南知妤全然当做没看见,将那难闻的药汁一饮而尽,苦得眼眶都红了。
青黛心里有些难受,“小主,奴婢给您讲个笑话听好不好啊?”
南知妤知道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哄她,苦笑着点点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御膳房送来的饭菜越发的不尽心,去太医院领的药也渐渐以次充好,内务府克扣吃穿用度,南知妤像是浑然不在意似的,人却越来越不爱说话,面容也越发的憔悴,整个人瞧着有些病入膏肓之症。
等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到了端午佳节。
人人脸上都带着欢愉,眉开眼笑的。
卫清野身居高位,南知妤的位置则是比较靠后。
他知道这小半个月,她过得并不是太好。
可他强忍着不曾前去看她一眼,因为太子之威严,岂容他人质疑,不论对错与否。
可饮下醇厚绵柔雄黄酒的太子,终究忍不住皱眉。
她头上戴的那截好像是竹簪,身上穿的也如此寡淡,衣裳的尺寸瞧着也不合身,腰身空荡荡的,好不容易调理好的那点子气色全都没了。
太子妃坐在太子的身侧,轻而易举地察觉了他的不对劲,可太子之人众多,她也无从猜测。
江婕妤在底下偷偷摸摸的与南知妤搭话,“怎么几日不见,消瘦了这么些?”
南知妤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最近迷上了话本,经常看到半夜三更,或是破晓时分,白日里天气炎热,她只能躺在那一小片竹林下乘凉入睡,没得用膳的功夫,可不就瘦了嘛!
这话她敢往外说吗?
肯定是不敢的。
江婕妤见她不回答,自动脑补了不少,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你还年轻,与殿下拌了嘴,服个软撒个娇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