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缕发丝,随风摆动。此时微微垂眸出神,怀中斜抱起荷花,更是飘渺若仙。
那一点嫣红的花汁从指腹滑落,滴在她的裙摆上,顿时溅开一朵花。
仿若纯白雪地上忽而绽出的梅。
谢桀的眼神微暗,忽然伸手,从阿赫雅怀中的荷花上,摘下了一片花瓣:“要制口脂,在手上试,看得出来什么颜色?”
阿赫雅怔了一瞬,抬起头看他。
她的唇上传来软轻的触感,一缕清香飘入鼻中。
谢桀将花瓣覆在她的唇上,随后吻了上去。
重碾,轻磨。
脆弱的花瓣在亲密贴近,几乎找不出缝隙的唇间破开,汁水染红了双唇,渐渐爬上了脸颊、耳根。
腰肢酥软得几乎麻成一片,小舟随波逐流,时不时便晃动一下,愈发让人坐不稳。
阿赫雅几乎是整个人都扑在了谢桀怀里,被按住后颈,强硬地抬起下颌,承接着这份新制的“口脂”。
那片花瓣早就被碾得不成样子,落到了地上,吻却依旧没有停下。
植物微涩的汁液在唇齿间交错着被品尝,刺激着味蕾,润泽了阿赫雅的眼。
那双眼倒映着霞色与水波,仿若一片泛着涟漪的春湖,轻轻一挑动,就能溢出泪来。
谢桀的眼神越来越晦暗,欲色翻涌,如滔天之火,只需一个火星,就会燃烧尽理智。
“很红。”他低下头,靠近阿赫雅的耳朵,看着那点小小的耳垂因自己喷出的热气而一瞬变得通红,微微颤抖,眸中泛着笑意,“血珊瑚的颜色。”
他的声音磁性,略压得有些低,听起来更像是情人的低喃。
阿赫雅呼吸急促,一只手抓着谢桀的衣襟,闻言瞪了他一眼。
占了便宜,还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果真是个厚脸皮的。
只是那水波流转的眸子,比起嗔怒,倒不如说是引诱。
“不过,朕从前亲吻你时,你的唇也是这个颜色。”谢桀勾唇,直视阿赫雅的双眼,指节按在她的腰肢上,轻轻摩挲,说起浑话来毫不脸红,“不如再在别的地方……试试?”
阿赫雅耳尖发烫,恶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嘴:“胡说八道些什么?”
谁要同他试?
谢桀轻笑了一声,目光依旧紧紧地落在她身上,意味不明。
“我饿了。”阿赫雅眼见着谢桀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忍不住缩了缩指尖,忙往后退开了些,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