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攥着金珠的手腕,指甲陷入肉里,流出血丝。
这个狐媚子,她凭什么?!
金珠屏息忍着疼,生怕惹了德妃不快,成了出气筒。
说到底,德妃奈何不了阿赫雅,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自己这做奴婢的。
德妃死死地盯着阿赫雅,面色有些扭曲,到底还分得出轻重缓急:“那我父亲——”
阿赫雅语气轻快:“何相一时心急,竟然想辞官呢。”
当然,这个官是肯定辞不掉的。何相舍不得,谢桀也不会放。
但是德妃不知道啊,自己此时不诓她,何时诓她?
阿赫雅心里笑了声,瞥了德妃一眼,带着几分怜悯接着道:“也不怪陛下生气,谁让何相护子心切,竟然扣住了何耀祖这个人犯,还是金吾卫出手,把他抢了回来。”
她挑了挑眉,摆手无奈:“否则,何耀祖应该在京兆府大狱,怎么会在金吾卫牢中呢?”
德妃越听越是心惊,险些有些站不住,也顾不上仪态了,连忙追问:“那陛下怎么说?”
父亲糊涂啊!他往日的运筹帷幄,老谋深算呢?怎么会为了何耀祖犯下包庇之罪?
如今陛下大怒,何家可如何收场?
德妃心乱如麻,见阿赫雅不接话,忍不住催促:“说啊!”
阿赫雅却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退了一步,看向柳寄书。
她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懊恼:“瞧我这脑子,咱们不是在说柳才人打碎凤尾瓶的事儿么,怎么谈到何相身上了。方才说到哪儿了?宫女是吧?”
德妃气得咬牙,狠狠瞪向阿赫雅:“你!”
这贱人,这个时候转开话题,分明就是在威胁自己。
阿赫雅与她对视,毫不避让,态度鲜明。
如果不放柳寄书,这前朝的消息,自己可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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