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你在哪儿?”金珠咄咄逼人。
她握着自己的手臂,撕裂的疼痛提醒着自己险些就没了命。
柳寄书回答不了。她就是用这段时间去收买了小乞丐,又故意拖延时间,免得误入了火场,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只能泪涟涟地望着谢桀,希望可以讨得他一点怜惜:“妾毕竟是妃嫔,不是奴婢,何时走过这样长的山路?德妃娘娘要妾步行随她上山转签,又要妾跑回山脚去取披风,妾实在走不动路……”
她咬牙:“妾确实偷懒休息了会儿,可若凭这一点,就说妾是这场大火的幕后指使,妾实在不能认!”
谢桀看着她脸上的倔强,忽然轻笑了一声。
“演得不错。”他敲了敲掌心,漫不经心道,“周忠。”
周忠立即恭敬地上前,双手呈上了一个破碎的幕篱。
他瞥了柳寄书一眼,皮笑肉不笑:“柳才人,这是金吾卫在山下找到的。”
“用的是江南进贡的上好的柳烟纱,编织技法也是宫中特有的。”周忠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像一柄重锤,落在柳寄书的头上,砸得她脸色巨变。
柳寄书往后退了好几步,抓着霜儿的手臂才勉强站稳,眼神已经带上了绝望。
完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金吾卫连她扔下山的幕篱都能翻出来。
那可是一片山林!这是掘地三尺了不成?
周忠却没有再理会她的表情,让金吾卫把幕篱拿到小乞丐面前让他认。
那幕篱被扔到山下,一路被尖锐的石子划着,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但小乞丐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这个。”小乞丐被周忠吓破了胆,连带着面对他手下的金吾卫,也恨不得退避三舍,认出了幕篱,就立即说道,“上面绣了几片竹叶,用银子绣的,我认得。”
他注意到的时候,还在感慨贵人的奢靡,连银子都能抽成丝线用来绣花。
要是分他半两多好。
小乞丐拿着幕篱,有些舍不得撒手,到底还是恐惧占了上风,乖乖地还了回去。
柳寄书还想狡辩:“就算如此,又与我何干……”
周忠瞥了柳寄书一眼,嗤笑道:“看管德妃娘娘出行用度的宫人确认了,箱子里确实少了一个幕篱,就是这个。”
“而去马车里取过东西的,只有柳才人。”周忠依旧垂着头,声音里却带了几分讥讽,“柳才人应当是在取德妃娘娘要的披风时,将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