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邀功的模样气笑了,狠狠地戳了戳她的脑袋,问道:“你才几岁?谁教你看这种东西的?”
周沅沅哼道:“我都快及笄了,在外头也是要说亲,可以作人妇了,有什么看不得的。”
她才不怕呢。
“主子。”就在此时,柳奴从殿外走了进来。
周沅沅立即合上书,将那本只看外皮十分正经的《水经注疏》扔到了榻底,故作无辜地抬起头,往柳奴的方向看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阿赫雅险些被她气笑了,掐着周沅沅的腮帮子,瞪她一眼,吓唬道:“小孩子家家,看些话本就罢了,这种书不许看。若是叫我发现,就断了你的话本!”
“我可是好心,怕你不懂,才给你带来的。”周沅沅挣扎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嘟囔:“你怎么这样!”
“我用你教?”阿赫雅磨了磨牙,双手捧住周沅沅的脸,就胡乱地挼起来,出了一口闷气,小声威胁,“不然我告诉陛下。”
“你、你怎么告小状啊!”周沅沅傻眼了。
要是阿赫雅告诉了陛下,那陛下肯定会写信把这件事告诉外祖父,然后外祖父又会写信到宫里来骂自己!
她推导出这个结果,立即蔫了,唉声叹气:“知道了知道了……”
阿赫雅姐姐真是不懂欣赏,这可都是时兴的画本,外面有价无市呢。
阿赫雅瞥了她一眼,这才弯下腰去,把那本掉在地上的《水经注疏》捡起来,在周沅沅面前晃了晃:“这本,没收了。”
她说完,也不管周沅沅的苦脸,把那本画册往小榻旁边的软枕下一塞。
周沅沅幽怨地望着阿赫雅,暗自叹了口气。
阿赫雅姐姐真是的,又要说自己,又要独占画本。
下次不找她分享了。
柳奴看着她们闹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主子何必这么逗周充媛?”
“不没收她的,明日我这琼枝殿就都被她藏上这种圣贤书了。”阿赫雅哼了一声,才看向柳奴,问道:“是有什么事么?”
柳奴点了点头:“进德宫的金珠来了,说德妃娘娘想请主子去她宫里坐坐。”
阿赫雅挑眉,有些失笑。
自己与德妃早就撕破脸了,还叫自己过去坐坐,想方设法将流产的事情栽到自己身上才对吧?
阿赫雅回忆着前世德妃流产的时间,很快便对上了号,与柳奴对视一眼,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