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下一句话,就将她的悲伤打了个粉碎。
“你是不是蠢?竟然让暗哨撤回北戎,自己去大胥京都冒险?”
阿赫雅脸色一黑,忍不住捏了捏拳头。
臭小子!说谁蠢呢?若不是他不在眼前,此时这一巴掌就该落在他后脑勺上!
阿瑟斯先训斥了阿赫雅以身犯险的做法,强烈要求她找机会脱身回到北戎,并在心中说明了他的境况。
与暗哨在大胥边境的小城汇合之后,阿瑟斯并没有如阿赫雅所希望的那样,留在大胥,等待时机。他毅然决然打着太子归国的旗帜,带领暗哨,与从边防军中借来的一小队人马,从大胥一路北上,大摇大摆回了都城。
因为有暗哨与军队的保护,加上一路上整个北戎都知道太子回来了,北戎丞相骑马难下,只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事实,在京都为了太子登基之事,闹得不可开交。
信件里洋洋洒洒,浓墨重彩地为阿赫雅描绘了北戎丞相听到阿瑟斯回国之后难看的表情,和交锋过程中滑稽的事情,阿赫雅看得唇角微翘,眼睛却不自觉地红了。
即便阿瑟斯报喜不报忧,她也能猜到,一个年仅十八的少年,跟人精一样,又把持朝政的丞相斗,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即便如此,阿瑟斯也不愿意在阿赫雅的羽翼下,等待所谓的时机。
他知道,阿赫雅身在敌国大胥,保全性命尚且要如履薄冰,何况复国?
他是男子汉,是草原翱翔的鹰,不是姐姐的包袱,不是累赘。
阿瑟斯在信中写道:“姐姐,你别为我担忧,在大胥躲躲风头,等我把丞相那老狐狸宰了,迎你回来做长公主。”
谁稀罕什么大胥帝君。他阿瑟斯的姐姐,合该做最威风的大权在握的长公主,而非别人后宫里一只只能等待饲主施舍的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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