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纸封。
既然猜不到,不如以逸待劳。
今日周忠显然是盯着德妃的,无论德妃要做什么,谢桀那儿都会第一时间知晓。
这样一来,至少不可能是什么太过颠覆的东西。
至于自己……
只需要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柳奴见她面色平静,考虑了片刻,还是开口:“还有一个消息……金珠向送东西的总管太监告状,说柳才人曾在前日到过冷宫,强逼德妃给她下跪,要总管太监转告陛下,请陛下为德妃做主。”
她顿了顿,显然对这突兀的举动有些无语:“总管太监敷衍了几句,说既无人证,也无物证,没有理会。”
阿赫雅怔了怔,眉头拧紧。
她不觉得金珠是在说谎,德妃要脸,这点小委屈也不足以让谢桀心软被她放出来。
这样的无用功,德妃不会做。
那就是柳寄书真的去冷宫折辱德妃了。
可柳寄书向来胆小谨慎,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若没有人在背后撑腰,恐怕再给柳寄书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去冷宫,还逼迫德妃……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似乎蒙着一层迷雾。
阿赫雅闭上眼,在脑中将事情梳理了一遍。
柳寄书的靠山……德妃失势,孔昭仪只怕满脑子都是怎么趁机把德妃弄死永诀后患,宫中有这心力扶持新人,又在高位的,只剩下一个淑妃。
她睁开眼,看向柳奴:“柳才人去过淑妃的椒兰宫?”
柳奴蹙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自己不喜欢柳寄书,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中,更别提监视柳寄书的一举一动了。
阿赫雅想了想,提高了些声音,朝外间喊道:“伺墨!”
“欸!”
伺墨清脆地应了一声,快步走进内室,朝阿赫雅行了一礼:“主子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
阿赫雅问道:“你可知道,近几日柳才人去过椒兰宫么?”
伺墨是从椒兰宫出来的,跟那边的人也比较熟识,见面多少会聊上两句。
这样的消息,她应当知道。
伺墨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为何阿赫雅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快速回答道:“去了。前些日子柳才人带着一卷佛经求见了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很高兴呢。”
她思索了一会儿,又添了一句:“淑妃娘娘好似还要办什么赏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