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既然如此,不如不问。”
谢桀攥住她的手臂,目光渐渐有些发暗,声音也低沉了下来:“那若是朕想讲给你听呢?”
谢桀盯着阿赫雅的脸,不想错过她半点的神情变化。
吃醋,不快,哪怕是发火,生气,总归是在意的表现。
阿赫雅撇了撇嘴,嗔了谢桀一眼:“陛下九五至尊,您想讲,我还能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成?”
她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明白谢桀了。
譬如说今晚,原本好好的调情说笑,偏要在自己面前,提起别的女子,好像就是要看她吃醋似的。
她眼神微闪,忽然反应了过来,抓住谢桀的衣袖,将他往榻外拉了拉:“不过,今夜我并不想听这些东西,陛下若非要怀念过往,便去找缘君娘子怀念去罢。”
谢桀真是闲得慌,用吃醋这种事情,来试探自己到底在不在意他。
难道他不知道,世间女子都有颗七窍玲珑心,各不相同。从来不是吃醋便喜欢,不吃醋便不在意。
因为占有欲与爱,是两种东西。
阿赫雅心里嗤笑,面上却没好气地瞪了谢桀一眼:“陛下没道理身在琼枝殿,嘴里念叨的却是缘君娘子的名字,实在想念,如今圣驾就在外候着,从这儿到清和殿,也不过两刻钟功夫。”
谢桀定定地看了阿赫雅一会儿,忽而转身,自顾自地在榻上躺下了,任由阿赫雅如何拉他,也岿然不动。
“朕乏了。”谢桀一手扣住阿赫雅的腰,略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都拢入了怀里,声音懒散,“安歇吧。”
阿赫雅挣脱不开他的怀抱,只好愤愤地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无赖!”
“嘶……”谢桀故意倒吸了一口凉气,便察觉怀里的人僵了僵,心虚地松开了牙,闭上眼,又开始装睡了。
他忍不住闷闷地笑了一声,抬起手,虚虚地落在阿赫雅的眉眼处,仔细临摹。
耳边仿佛还有谢缘君私下谢恩时,所说的话语。
“陛下所宠爱那位姑娘,容貌确实极盛,似乎也确实与陛下亲昵。”谢缘君站在殿下,声音平静地提醒,“可陛下所在,是权势顶端,您就真的那样自信,她是真的爱慕您,而不是另有图谋么?”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她眼神清冷如水,像是看穿了一切,又像是在说自己,“心中有一个人,便会恨不得掌握他身边的一切,即使一时远离,他身边多了什么人,出了什么事,也会想要第一时间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