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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她身前,受她指使的数个嬷嬷虎视眈眈,紧盯着柳奴,面容凶恶。
像极了她外表虚伪的和善与内里肮脏扭曲的灵魂。
阿赫雅眼中满是厌恶,微微昂起下巴,寸步不让:“淑妃不必给我扣帽子,宫正司是什么地方,你我心中清楚。”
那就是个有进无出的地方。淑妃把持后宫多年,想在里面折磨甚至杀死一个待罪的宫人,易如反掌。
淑妃轻笑了一声,故作不解:“昭妃妹妹这是什么话?不过是个偷盗的宫人罢了,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挨过五十杖,将赃物交还,也就是了。”
五十杖。
这已经足够将一个身强体壮的人活活打死了。
阿赫雅压着火气,却听见柳奴低低的声音:“主子……”
不过就是受刑罢了,每个死士都接受过忍耐酷刑的训练,她能熬。
“闭嘴。”阿赫雅一把将想出面将事情扛下的柳奴拉回身后。
她怎么可能将柳奴的生死交给旁人?
“既无人证,亦无物证,仅凭着几句空口白话,就想扣押本宫的人?”阿赫雅深吸了一口气,单薄的身躯挺直如松柏,眼神带着锐气,掷地有声,“此事,本宫不认!”
大不了就是撕破脸皮,哪怕豁出去如今的一切,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柳奴落入险境。
淑妃微微敛眉,缓缓站起身,脸上的笑容转为冷肃:“昭妃,你这是打定主意要包庇这个罪奴,不惜违抗宫规了?”
她如潜伏过后终于露出了毒牙的蛇,眼神阴冷粘腻:“你仗着身上的圣眷,如今是要在宫中横行霸道,只手遮天不成?”
这罪名落下来,即便今日阿赫雅保住了柳奴,明日雪花般的弹劾就会堆上谢桀的桌案。
国无法不治。只要谢桀还想维持住前朝后宫的规矩法度,阿赫雅就必定会受到重罚,以儆效尤。
淑妃眸光晦暗,已经隐隐流出了几分快意。
阿赫雅毫不心虚,直直对上淑妃的眼睛,语气坚定:“正是为了宫规,本宫才不能让你们带走柳奴。”
“今日以妄加之罪,屈打成招,能平一桩盗金案,他日冤狱横行,再森严的宫规,也只会变成有心之人排除异己的工具。”阿赫雅镇定的声音仿若冰水,安抚住了殿中摆动的人心,“难道这就是淑妃想要看到的么?”
淑妃怒极反笑:“巧舌如簧,你敢说,你毫无私心?”
“没有。”阿赫雅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