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阿赫雅在老虎头上拔毛,硬生生用一朵山茶消了他的冷硬。
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俯首,百炼钢化绕指柔。
谢桀叹了口气,对上得寸进尺举着镜子要他看自己模样,眉眼弯弯的阿赫雅,生不起一点气来,只有好笑。
他伸手攥住阿赫雅的手腕,将那面铜镜扔到一边去,捏住她的下巴,惩罚似的烙下一吻。
阿赫雅猛然睁大了眼睛,连忙去拍他,双眸满是慌色。
沅沅和林衡还在呢!
“怕什么?”谢桀给自己讨回了公道,才低眼去看阿赫雅,勾唇轻笑,“他们忙得很。”
阿赫雅脸上满是霞色,眸中水色氤氲,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才心虚地看向周沅沅。
却见周沅沅闭着眼,任由林衡细细在她额间描着繁复的花钿。
大约是笔上朱砂染过,沅沅的唇也泛着嫣红。
阿赫雅还没看清,就被谢桀扭回了脸。
“稷儿大了,朕为他择了太傅,明日上课读书,今夜要早睡。”他的声音微哑,“你我二人趁着花朝热闹,出去逛逛庙会,今夜不回宫,就不带他了。”
阿赫雅眨了眨眼睛,不可抑制地心动起来,半晌,缓缓点了点头:“好。”
谢稷尚且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父皇母后抛在了宫里,还在荡着秋千,欢快的笑声传遍了整座御花园。
人世烟火,最抚慰人心,无非清闲自在,乐且无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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