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连往日的进退有度都顾不上了,红着眼开口:“陛下,昭宁昏迷之前,都在指认阿赫雅,向你我求救,您到底还有何顾忌?”
谢缘君颠倒黑白,将昭宁想让太医为阿赫雅解毒的动作,说成了指认。
她哽咽着,像是心痛昭宁遭遇,忘了分寸:“昭宁是陛下的亲妹!难不成在陛下心中,昭宁也好,妾也好,都是不惜自身,栽赃陷害之辈么?”
这话出口,周围顿时寂静了下来。
谢缘君这几句话,几乎是在逼谢桀做出一个抉择了。
谢桀眼神冷厉,望向谢缘君,带着审视。
他给谢缘君颜面,是感念她丈夫功勋,她也算忠心耿耿,却不是让她一次又一次逼迫于自己的。
阿赫雅垂下眼,声音轻飘飘的,却仿佛带着百般的复杂与悲哀:“长公主所中之毒,与我无关。”
她扯了扯唇角,微微摇头,像是自嘲:“然而,就算我这么说,恐怕陛下也不会信。”
谢缘君这么多年,一直维持着在谢桀面前的形象,怎么可能会轻易破功?
她既然敢这么笃定,把给昭宁下毒的罪名栽到自己头上,此时琼枝殿中某处,恐怕已经藏进了一包丹砂散。
阿赫雅掩住眸中的冷意,朝谢桀跪下,行了叩拜大礼,声音虚弱,却足以让众人听得清楚。
“阿赫雅,听凭陛下处置。”
她将选择权交给了谢桀。
他是要信谢缘君,还是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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