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可事实上,自己只不过是谢桀一个没有名分的宠姬罢了。
一个多年忠心耿耿,连丈夫都为谢桀而死的谢缘君,和一个北戎异族,身份存疑的自己,谢桀会信谁,毋庸置疑。
“今日,若只有昭宁中毒,而我完好无损。”阿赫雅望着柳奴,眼中涟漪泛开,像是有泪光一闪而过,“那我将毫无筹码,又如何与谢缘君对峙?”
她顿了顿,不等柳奴反应,又轻笑了一声,仿佛刚才的悲哀只是错觉:“况且,冷宫也没什么不好。”
阿赫雅一指院里纷乱的杂草:“大胥的国都,气候虽比不上江南,什么都能长,也好过北戎。你快瞧瞧,可有用得上的药材?那红果子,像不像人参?”
柳奴被她气笑了,斜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主子当这是药田呢?还人参,灵芝要不要?”
不过,本身许多草便有药用价值,虽说比不上昂贵的药材,拼拼凑凑起来,说不定也可以勉强替代。
柳奴眼神动了动,摸了摸腰间的小药袋,深思不已。
阿赫雅见她终于不生气了,也放松了许多,目光落在那小药袋上,忽而开口:“我的避子药,也不够用了吧?”
这就是她将自己送进冷宫的第二个原因。
御医院这个药材来源,被谢桀查到后,已经断了。
仅仅凭着柳奴身上的药散,根本撑不了多久。
如今进了冷宫,自己就不信,谢桀还能拉得下脸,打破他自己的诏令,翻墙进来。
阿赫雅心想。
然而当晚,她就认识到了——
气头上的谢桀,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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