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锁着自己?
阿赫雅猛地攥紧了手中的软被,小腿略一动,就能听见锁链清脆的响声,像一个巴掌,重重打在她的脸上。
何等可笑。
她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这不过是她触怒他之后的玩法。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贝齿咬住下唇,眼中晦涩难明:“……我知道了。”
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往日的温情就像是美丽的琉璃,脆弱无比,一碰即碎。既然破了,再多眷恋,只会被尖锐的碎片割伤。
谢桀此人的宠爱,本就不可当真,而自己竟然险些沉溺在虚假的幻梦里,以为他对自己……多少有几分不同。
如今看来,君王的爱怜,本就只能利用。以真心换取真心,则是一局必死之棋。
阿赫雅指尖越抓越紧,眸光麻木,心里某处像是被种下了一株花,又被现实连根拔起,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大洞,鲜血淋漓。
枭五本就对感情迟钝,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不对,只是觉得主子脸色很差,心里再次盘算。
从冷宫到御医院,将太医令绑回来……
一墙之隔,厢房之中,已经安静了许久。
枭元复述完隔壁房中的对话,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盯着眼前的清茶,漠然不语。
谢桀的指节一下又一下地叩在桌案上,眼神晦涩不明,唇角却微微翘起。
试探,怀柔,套取消息。
阿赫雅身上的秘密,看来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
周忠观察着谢桀的脸色,试探性地道:“陛下……可要奴找人向阿赫雅姑娘解释一二?”
阿赫雅姑娘这表现,分明就是吃醋生气了。若再不哄哄,这两人再闹起来,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当下属的。
谢桀瞥了他一眼,声音冷意四起:“别做多余的事。”
何家找人假冒他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变数。
何况阿赫雅多次欺骗隐瞒他,到如今都摸不清她的底细立场,如何能让她插手进来?
谢桀啜饮了一口茶水,青瓷的茶盏有些烫手,他却毫无察觉,直直地盯着茶中的倒影,心里某个想法不断冒头。
周忠觉得阿赫雅是吃醋了,他却觉得,阿赫雅未必会触动。
自初遇起,这女子便满口爱慕,所作所为,都让他误以为这是个依附他的菟丝子。
可现在看来,阿赫雅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