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金珠说着话,眼睛却是盯着德妃,唇角笑意不减:“德妃娘娘,您说呢?”
德妃想给阿赫雅一个下马威,反被将了一军,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她冷笑了声:“奴婢一时疏漏罢了,你也不必给本宫戴高帽子。说本宫的宫女不知事,你在本宫的宴会上如此咄咄逼人,又是什么规矩?”
阿赫雅说她是客,自己就反咬一口。大闹宴会,那就是恶客,自己有错,阿赫雅这贱人更有错。
阿赫雅缓缓抬眼,与德妃对视,良久,叹了口气:“德妃娘娘开口,我才与金珠分辨几分道理,如今却成了咄咄逼人。”
她垂目作委屈状:“却原来不该说……是我扰了德妃娘娘的兴致,您怪罪也是应当。”
以退为进。
德妃为了面上功夫,也为了更加嘲讽自己,让金珠请罪,又恼羞成怒,已然成了笑话。
阿赫雅若再咬着争辩,就把自己也卷进了泥潭里。恰时退身出来,反而显得自己懂事得体。
淑妃用手帕捂着嘴角,难得看德妃笑话,她唇角的弧度险些遮不住:“好了,难得大家聚在一起。阿赫雅,你何必跟德妃犟嘴。德妃,你也该收收性子了。”
这话一出,就是把德妃钉在了有错的一方。
德妃气得脸色泛白,又知道再闹下去也是丢脸,咬了咬牙,朝下头坐着的何婕妤瞥去一眼。
何婕妤收到信号,站起身来打了圆场:“德妃娘娘就是太过宽厚,见不得底下人受罪。然而今日到底是金珠办事不周到,该罚。”
她笑语吟吟,两三句话将事情揭了过去,又引出了正题:“都是宫里的姐妹,难得聚在一起,何必为了小事败了兴?可别将新进的妹妹们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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