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缩,额角突突地跳动生疼。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画面,一口厚重的棺木,被不详的白绸覆盖,周围虚伪的哭声连成一片,扰得他杀意顿起。
都该死!
谢桀深吸了一口气,眸中有狰狞的猩红闪过,面色阴沉,周身气势凌冽,带着煞气,直直压得殿中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你胡说八道!”云美人首当其冲,被他幽暗晦涩的目光瞥了一眼,背后便瞬间被冷汗浸湿了。她硬着头皮,怒视着喜鹊,声音尖锐。
“这都是你一面之词!一张银票而已,能证明什么?”
“杜鹃贿赂膳房置换分例,我们做奴婢的一个月也不过一两月银,若不是你,她哪来的钱?”喜鹊自觉身后有阿赫雅作保,不怕云美人,此时梗着脖子,毫不退让。
“自然是德妃给的!”云美人被急昏了头,话语不过脑子,便径直吐露了出去,“杜鹃本来就是何婕妤……”
“云美人!”
何婕妤冷冷一声,喝住了云美人的话,指尖将帕子揪作一团,只露出一个戏蝶图。
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云美人,语气里带着警告:“你怕是发昏了,连娘娘都敢攀咬?”
“当初你不过是娘娘身边一个婢女,能有出头之日,全靠娘娘善心。否则,你全家可早就成了路边枯骨。”何婕妤眸中有利光,在路边枯骨四个字上下了重音,“你可别恩将仇报。”
云美人一愣,旋即脸色发白,不敢置信地抬头,望了何婕妤一眼。
这戏蝶帕子上的针脚,分明是出自她娘亲之手。
何婕妤这是在威胁她,若不乖乖认罪,把此事了结,就要让她家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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