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雅眼神锐利,仿若刀剑,刺得雨儿瘫软在地。
雨儿面如纸色,怨愤地瞪了方才说话的那个宫女一眼,仍然嘴硬:“我没有!”
阿赫雅眼神冰冷,居高临下地睨着雨儿:“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看向柳寄书,语气轻缓下来,带着鼓励:“寄书,这是你的宫女,如何处置,你自己说了算。”
自己能帮柳寄书一时,不能帮柳寄书一世。
若是如今自己身在这里,给柳寄书当靠山,柳寄书都立不起来的话,那就算自己护了她一次,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只有柳寄书自己站起来,把这个威立下,才能镇得住下头的宫人。
柳寄书眼神闪了闪,犹豫地与阿赫雅对视,原本怯懦的心在望进那双坚定的眼眸时,仿佛有了主心骨。
有这样的靠山,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此时不罚雨儿,难道要等阿赫雅走了之后,自己再回到原先那样受人欺负的日子吗?
绝不!
柳寄书缓缓站起来,直直地望着跪倒在地上的雨儿,从这个角度,仿佛原本压在自己头上的阴霾都散开了。
原来雨儿也不见得多厉害,如今自己随手就能决定她的死活。
雨儿迎着柳寄书的眼神,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害怕来,她连忙磕头求饶:“采女……采女,我错了,你饶了我这次吧!”
柳寄书眼神一厉,冷笑道:“我是你的主子,在我面前,你应当自称奴婢。”
雨儿口中的求饶顿时一滞,喏喏地垂下头,心里暗恨。
得势便猖狂的贱人!若是自己能逃过此劫……
柳寄书深吸了一口气:“你以下犯上,克扣我的分例,供自己享乐。依照宫规,该是死罪。”
死罪?
雨儿立时抬起头,尖锐地叫起来:“你怎么敢!”
阿赫雅眼里闪过几分赞赏,柳寄书的果断,恰恰证明了她的聪明。
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给自己留有后患。
阿赫雅抬眼看向柳奴,微微颔首。
既然柳寄书已经开了口,那自己就能帮她办到。
柳奴向前几步,拖着雨儿的衣领,就要把人拉下去。
却听柳寄书开口阻止了:“等等。”
这样让柳奴把雨儿拖下去,还不足够。
这房中还有这么多宫女,她们虽然不是主犯,却也听从了雨儿,用着自己的分例耀武扬威过,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