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是心虚,眼神闪躲,生怕被徐广白诊出自己的喜脉是用药物伪装的,才会如此虚于表面。
淑妃则是暗喜,又很快换作了担忧。
她看了德妃的表情一眼:“为何会这样?”
徐广白摇头:“德妃娘娘腹中胎儿不足三月,本就正是脆弱的时候,臣拿不准。”
他还没编好呢。
不过德妃的脉象,确实有些奇怪。
阿赫雅眼神微暗,与徐广白对视,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适可而止,徐广白这些话,已经是每日让太医把脉,监视德妃状况的梯子了。说得太过,反而没了原本的效力。
徐广白了然,闭上了嘴。
阿赫雅蹙眉,作出一副担忧的模样:“既是如此,这每日的平安脉,是少不得了。”
德妃本就心虚,又见她步步紧逼,声音有些尖锐:“胡说八道!本宫好得很,用不着你假好心。”
她一瞬便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眼皮一跳,又强行按着脾气:“既然脉象有异,本宫自会叫金珠去请太医。”
金珠也出来解释:“德妃娘娘正在孕中,凡事自然要多注意,这些事,我们进德宫自个儿会处理。还请淑妃娘娘与阿赫雅姑娘勿怪。”
她想用德妃的疑虑作为借口,推掉这每日的平安脉。
淑妃却已经看出了端倪,并不给机会:“本宫毕竟掌管宫闱诸事,照顾德妃,也算是本宫的分内职责。”
她看向徐广白,声音里带着威严:“徐太医,你的医术人品,本宫事信得过的。这几日便先由你每日为德妃请脉,务必将德妃腹中胎儿照料妥当。”
徐广白抬眼,对上阿赫雅微不可见的颔首,立即应道:“是。”
淑妃雷厉风行,丝毫不给德妃插嘴的机会。
德妃目瞪口呆,半晌才反应过来:“本宫……”
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淑妃打断了。
“时候不早,本宫还有宫务要处理。”淑妃站起身,朝德妃略一点头,“德妃也该好好休息,便不叨扰了。”
她就像看不见德妃的不甘似的,带着抱琴,转身就走。
独留德妃站在原地,揪着帕子,气得脸色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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