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下了第二刀,第三刀。
他甚至饶有兴趣地用血肉堆了一朵花,扔给暗牢角落里吱吱乱叫的老鼠。
谢缘君从誓死不认,到虚弱地痛吟求饶,到最后已经彻底崩溃了神智。
“陛下,我是为了你啊!”谢缘君嘶哑地叫着,“我只是爱慕一个人,我——”
“还能割四千余刀。”谢桀淡淡打断了她,“朕也很想知道,你究竟能熬多久。”
“即便你不说,你找来为十三迁坟的老道士,嘴也不会比金吾卫的酷刑更硬。”
所以,他其实无所谓谢缘君说不说。
谢缘君惶悚地望着谢桀,像是在看地狱深处的阎罗,痛苦地挤出字:“说……我说……”
她艰难地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枯骨一般的身躯像一滩烂泥,到末了,几乎是出气多进气少。
谢桀的脸色越来越冰冷,直至杀意透骨,眼中血海弥漫。
“凌迟。”他将手中的剔骨刀扔给周忠,语气狠戾。
暗牢的烛光闪烁,仿佛氤氲着猩红的血气。
谢缘君的惨叫穿透了牢门,带着诅咒一般的怨毒:“谢桀!”
“你以为阿赫雅就比我干净多少吗?她身上的秘密,你看得透吗?”
她咯咯地笑起来,恍如恶鬼。
谢桀的脚步顿了顿,又很快离开。
然而阿赫雅在琼枝殿中对峙时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像是魔咒一般,萦绕在耳侧。
那句未尽的话,与阿赫雅的身份息息相关。
她是北戎一国的什么?
“枭元。”他走出暗牢,抬眼望向天际,语气听不出喜怒,“重验阿赫雅的身份,从宛城查起。”
天色阴沉。
雪,下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