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点关切,便不要在此时进去打扰。”
她不说谢桀对阿赫雅的情意,只说孩子,仿佛就此将两个人割裂开了。
除了孩子,他们别无关系。
谢桀眼中浮上血丝,声音沉重:“朕只进去看她一眼。”
“何必故作情深。”柳奴冷笑,“她能有今日之祸,归根结底,还不是拜你所赐?”
若谢桀不将小兰珠封为昭仪,小兰珠如今还在北戎使团之中,怎会有机会与淑妃勾结在一处,算计阿赫雅,逼得她提前分娩?
谢桀被她刺得喉咙一哽,再也说不出话。
他僵硬地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内室屏风上。
他……本意并非如此。
谢桀痛苦地捏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那扇屏风,仿佛能透过上头的影子,看见阿赫雅的模样。
他只是想用小兰珠气一气阿赫雅,想叫她知道自己并不是非她不可,想叫她低头与自己求和。
吃痛的低喊与隐忍的闷哼仿佛锐利的刀刃,落在心上,剜骨割肉一般。
他听着那些动静,眼睁睁看着宫人端出来的血水,一盆接着一盆,如坠冰窟。
生平头一次,生杀果断的君王尝到了痛悔的滋味,苦涩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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