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触电一般缩回手,恨不得时光当场倒流。
“萨木哈尔!”
一直站在房间门口的老人哈哈大笑,用哈萨克语叫了一声。
纯黑的大狗听到召唤,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地从杨星野身上下来,退回到一边。
杨星野这才得了机会,几步跑到老人身边,伸出手去:“爷爷你好,最近身体好吗?奶奶好吗?”
达列力别克爷爷握住杨星野的手:“好,我们都好,就是我那个孙子叶尔夏提嘛……”
老人说了一半儿,又气鼓鼓地撇了撇嘴:“不说他的事情,先进房子来。”
杨星野知道老人家八成还是为了孙子上学的事情生闷气,也不多问。
他转过头朝梁朝曦挥挥手,对着达列力别克爷爷介绍道:“爷爷这是保护站新来的兽医,梁朝曦。”
梁朝曦赶忙和爷爷握手:“爷爷好,叫我小梁就好。”
达列力别克爷爷听到梁朝曦是保护站的兽医,立时高兴起来,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很多:“保护站的兽医?好啊,保护站这么多年嘛终于有新的兽医了!”
他一手拉住梁朝曦,一手拉住杨星野:“走嘛,先去看看我的小金雕,看样子病得严重这个样子,肉嘛也吃不下去。”
话音未落,一位老奶奶从一旁的窗户中探出头来,有些生气地用哈萨克语和老爷爷说着些什么。
老爷爷的脸色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
杨星野听了,也说了一大段哈萨克语,老奶奶这才笑眯眯地和他你来我往地聊了几句。
梁朝曦听不懂,脸上一直挂着乖巧的微笑,只是从他们的表情和语气上猜测杨星野是在给老奶奶解释些什么。
比起他们说话的内容,杨星野那一口流利的哈萨克语更让她感到惊讶。
这段时间她发现,少数民族的小朋友们的国家通用语都说得很标准,甚至一点口音也没有,中青年就会差一些,说起话来口音和语序都有着他们自己民族语言的特色残留,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会说的就算凤毛麟角了。
她来这里时间不长,但为了以后工作方便,也在业余时间学了一些简单的基础词汇。
像杨星野刚刚那些和爷爷打招呼的话,她其实是可以听明白的,只是学习的日子尚浅,也还没有勇气在日常生活中开口。
如此看来这项工作她要抓点紧才行。
梁朝曦在心里盘算着和杨星野一起走进了达列力别克爷爷家院子里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