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吗?”张俊超好奇地问。
“嗯,他去北京做了心脏搭桥手术,还在家休养呢,不过过几天就会回来了。”
迪里拜尔接过话茬:“去北京做好,稳妥一点。说实话,家里这医疗技术和内地比确实差距挺大的。上次我妈生病,在这儿看了好几个医生,诊断的病症都不一样,最后还是挂了援疆医生的号,才得了一个比较确定的诊断。我爸妈那会儿正和我赌气呢,啥也没和我说。最后还是阿尔斯兰给我发微信我才知道。我一看是这么个情况,还是有点不放心,就带她去了一趟上海,特意挂了专家号,这才最终确诊是个小毛病,要不是这样吃了个定心丸子,我妈这会儿能这么愉快地跳广场舞嘛!”
杨星野之前听阿尔斯兰提起过,这会儿补充道:“最终还是援疆医生说的是对的。”
“援疆这么多年了,坚持下来不容易啊。”张俊超感叹道:“别的不说光是咱们这儿的气候就够人家喝一壶的。”
“朝曦,你来了日子也不短了,适应了吗?”迪里拜尔关心地问道。
“我还行吧,刚开始就是觉得干燥,后来适应了也就习惯了。”
“你得多注意皮肤,补水防晒。我这还是土生土长的新疆人,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猛地回来还不适应呢。冬天也冷,出门多穿点,千万别感冒了。一个人住,哪儿都好,就是生病了不行,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迪里拜尔说着又给梁朝曦传授了一些独居的生活经验,一顿过油肉拌面就在这种难得的温馨又和谐的气氛中吃完了。
人吃饱了就容易犯困,迪里拜尔用手捂住嘴,打了一个哈欠:“刚才没觉得,现在吃饱喝足了,突然间就困了哎。”
张俊超也不像以往吃过饭就像加满油的样子:“我早就困得不行了,那咱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没有人有异议,滑雪小分队就这样结束了一天的行程。
迪里拜尔住的酒店和正好张俊超回家的路线顺路,不过就算不顺路,他们俩也早就默契地决定要故意给杨星野和梁朝曦制造一点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杨星野开着车,送梁朝曦回去。
对于刚才梁朝曦说的没时间也没精力谈恋爱的问题,他刚开始听到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沮丧的。
虽然不是指名道姓的明确拒绝,但这种软刀子更是杀人不见血,好像连一点儿张嘴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弄得他只好化悲痛为食欲,赌气似的连着要了两个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