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很快嘲讽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瞧瞧,那不是最得陛下喜欢的阿赫雅姑娘么,年宴上都与陛下坐在一处的,怎么如今到了贵妃娘娘面前,反而只有站着的份?”
“到底无名无份,陛下宠着才称一句姑娘,如今么……庶人罢了。”另一个人应和着,捂着嘴嗤笑。
也有人挖苦讥诮:“什么庶人?大胥的良民才叫庶人,她一个北戎人,谁知道原本是什么污糟身份?”
阿赫雅抿唇,缓缓攥紧了拳头,眼中的隐怒一闪而逝。
她能容忍一切讽刺,唯独牵涉到北戎……不行。
她忽而开口:“我原本是什么身份,难说得很呐。”
阿赫雅抬眼,笑吟吟地望向最后嘲弄自己的宫人:“不过,大胥民也好,北戎人也罢,总是被叫过一句贵客的,你对着我也便罢了,拿我的身份做文章……”
不是指桑骂槐,明晃晃在说,谢桀识人不清,才将有着污糟身份的自己带回宫里供着么?
阿赫雅眼见着那宫人猛然闭了嘴,脸色白了下去,才扯了扯唇角,淡淡地收回目光。
这宫人连进德宫的门都进不去,肯定不是何家的爪牙,不知道真假皇帝的内情,更猜不到何家胆大包天,如今已经代替谢桀,掌控了皇宫。
这样的人,拿谢桀的余威扯一扯大旗,还是足够镇住的。
最难办的……还是此时在进德宫中看好戏的,何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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