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旨,幽闭你于冷宫,你本不该离开。”绿云学着谢缘君的语气,高高在上,满是说教的意味,“还是快回去,安心在冷宫角落苟活余生吧。”
阿赫雅的眼神渐渐凉了下来,扯了扯唇角,望着那面铜镜,眸光锐利,仿佛透过那个投影,看见了谢缘君的嘴脸。
还真将她当作了软柿子,任谁都能捏上一下?
阿赫雅微微侧身,抬手从一旁折下了一枝白色的山茶花,放在了绿云的锦盒里。
谢缘君丧夫,如今是个寡妇,这白花中显然带着嘲讽的意味。
“无功不受禄。”她轻笑,“既然谢缘君赠我铜镜,我也回以鲜花。”
绿云显然没想到她还敢回击,一下子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盯着阿赫雅。
阿赫雅却犹嫌不够,又摘了一朵山茶花,捻在手中把玩,唇角笑意玩味戏谑:“谢缘君赠我忠告,我也有一句话,要你转达给谢缘君。”
她顿了顿,语气轻柔,却分明字字句句都在往谢缘君的伤口戳:“山茶开得这样盛,可惜长在暗处,再如何秾丽,也无人欣赏。”
就如谢缘君对谢桀那见不得人的倾慕,落在谢桀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死去兄弟的遗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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