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石妍花粉,花藓便立即发作。”莲子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激动。
要是昭宁能撑到去御花园,被柳寄书救下,那事情就不会闹得这么大,柳寄书也会暗中帮自己掩护。
自己又怎会落到如今必死的境况?甚至……还要牵连家人。
莲子闭上眼,向阿赫雅重重叩首,额上撞出伤口,血顺着脸颊流下,格外狰狞:“阿赫雅姑娘,这都是奴婢自己造的孽,奴婢愿意赴死,可我父母家人无辜……”
“那昭宁就不无辜吗?”阿赫雅反问,眼神冰冷,“你为虎作伥,对昭宁下毒手时,没有想过你的父母家人,如今事情败露,又何必装出一副孝女的模样?”
她心里的怒气几乎滔天。
莲子与柳寄书,一个慷他人之慨,偷盗昭宁的财物接济朋友,又恩将仇报对昭宁下手。另一个异想天开,为了荣华富贵,甚至谋划了一场先害人再救人,以此挟恩图报的大戏。
整件事情之中,唯有昭宁,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却被人当做工具一般,处处算计,险些丧了命!
阿赫雅怎能不气?
莲子浑身发抖,连忙膝行过去,试图抱住阿赫雅的腿:“奴婢知罪,奴婢知罪。阿赫雅姑娘,您看在长公主的份上,她最是心善,若是知道……”
一定会为自己求情的啊!
阿赫雅怒极反笑,再也压不住火气,一脚将莲子踹开,沉声斥道:“你怎么有脸提昭宁?”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转身就走。
莲子家里人的信息,是她跟金吾卫要的。所谓株连,只是她编出来诈莲子话的谎言。
但这些话,阿赫雅不想告诉莲子。
她要莲子在痛苦懊悔中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至死怀着恐惧,不能瞑目。
阿赫雅还未走出金吾卫暗牢,便见周忠领着人走了进来。
“阿赫雅姑娘。”周忠衣角还带着一片暗红,身上的血腥味极为浓重,脸上却依旧亲和,“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可别脏了衣服。”
阿赫雅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向周忠颔首示意:“周大人查出什么了么?”
她看了一眼莲子牢房的方向:“我在琼枝殿中找到了被人动过手脚的百合,审问过后,宫女莲子已经认罪,背后之人是柳寄书柳采女。”
周忠眼中闪过锐光,脸上的笑意更盛:“奴正要说,柳采女已被看管起来,等候陛下发落。”
金吾卫也不是吃干饭的,从种有石妍花的宫殿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