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微微垂眼,敛住自己眸中的异样,转身往外走去,腕上的指节却如烙铁一般,滚烫而生硬,限制住了她的行动。
谢桀猛地用力,将阿赫雅扯到了怀中,不管不顾地低下头。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牙齿与唇瓣撕咬着,血腥得像一场战斗。
又如此缠绵。
阿赫雅没有留力,发狠地咬住谢桀,想用疼痛逼迫他松开。
谢桀呼吸愈发粗重了几分,几乎是纵容地任她撕咬,当发觉她逃离的意向时,又霸道地追逐上去。
直至呼吸交错,灼热地升温。
臧塔太久没有得到阿赫雅的回应,呆了一会儿,疑惑地出声:“长公主?”
“等等。”阿赫雅奋力推开谢桀,抹了抹唇上的血,冷冷地盯着他,提高了声音回答臧塔。
谢桀微微垂着头,她看不见他的神色。
只能感受到他桎梏着自己手腕的指节,收紧了一分。
阿赫雅压着火气,小声警告:“谢桀,别搞得太难看。”
从她离开大胥的那一刻,他们就没关系了。
大胥的昭妃,在琼枝殿的大火中灰飞烟灭。北戎的长公主,在无垠的草原上涅槃而生。
别逼得她叫来守卫,届时大家都收不了场。
“松手。”她冷冷道。
谢桀还是没有放手。
心中的恐慌在黑暗中愈演愈烈,仿佛只要略微松开一分,阿赫雅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如我。”谢桀闭了闭眼,语气笃定,声音却带着些许颤抖。
阿赫雅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能闹开。
她深深地望着谢桀,良久,像是妥协了:“臧塔,你先走吧。”
臧塔显然没有想到会等到这个反应,愣了半晌:“什么?”
“簪子放在你那儿,我明日去找小狼的时候再取。”阿赫雅的声音缓慢,听不出异样,“我不大方便。”
她所说的不大方便,自然是帐中的谢桀。
臧塔却突然乱了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都有些结巴:“啊?你……好、好,我先回去。”
也是,伽兰节上有篝火,又要喝酒,回来肯定要沐浴的。
臧塔想到阿赫雅如今可能是个什么模样,不由耳根通红,几乎是落荒而逃。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了远方,阿赫雅才收回目光。
她挣开谢桀的手,自顾自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