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能惹来旁人羡慕的目光。
阿赫雅笑问:“现在信了?若不好好吃饭长高,日后旁人一个纸鸢就能将你吊起来,飞到天上去。”
“那就不能再叫小狼了,应该叫做小鹰。”
小狼鼓了鼓脸颊,瞪着那只纸鸢,看起来有些生气,绕着它跑了一圈:“我会长得比它大。”
“那是自然。”阿赫雅半蹲下身,点点小狼的额头。
“再过一年……两年,应该可以。”臧塔站在旁边,对比了一下小狼与纸鸢的大小,沉吟片刻道。
他太过认真,显然是真切经过思考的。
阿赫雅忍不住笑,抬头看向臧塔。
今日要放纸鸢,她特地穿了一身轻便的衣裳,锦缎的白在青绿一片的草原中温柔又耀目。
她展眼舒眉,唇角含笑。
春风吹过,将草原卷起波涛,臧塔望着阿赫雅,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不听使唤,一起激烈地翻涌起来。
小狼还在与那只纸鸢较劲,小脸鼓鼓的,像个包子,让人愈发想要啃一口。
三个人处在同一个画面之中,竟显出一种异样的和谐来。
像极了一家三口。
谢桀站在暗处,定定地望着这一幕,表情沉冷。
酸涩再次在喉咙里漫开,连舌尖都尝到了些许苦意。
她不肯接受自己,却与那个叫臧塔的男人如此亲近,甚至连他的女儿都接纳了。
谢桀误会了小狼的身份,这让他内心深处的阴暗愈发蠢蠢欲动,伸着触角,往外弥漫。
昨夜黑暗,没见到脸,今日看来……平平无奇,远不如自己。
性格也如木头一般,就知道杵在边上。
身手、权势……
他打翻了醋坛子,暗自数落着种种差距,心里却越来越空。
只剩下一个念头。
凭什么?
纸鸢已经放到了天上,臧塔熟练地拉扯长线,直至纸鸢乘风飞稳,才将线交给了阿赫雅。
阿赫雅半蹲着,将小狼护在怀中,单手搭在线上,指尖轻勾,便带着那只纸鸢高低飞行。
小狼眼睛亮晶晶的,不知说了什么,逗得阿赫雅与臧塔一起笑了起来。
谢桀的脸色更臭了,扯了扯唇角,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在手心里抛上抛下。
什么破纸鸢。
他面无表情地想,醋意翻腾,捏着石头的指尖收紧了,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