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倒了一地。
阿赫雅收回目光,将酒壶收回袖中,以免留下证据,才从大太监的腰间摸出了钥匙。
铁锁打开,殿门闷闷地响动,在漆黑的宫殿里漏下了一缕月光。
阿赫雅背光而立,借着月色,一眼便见到了被吊在梁上的谢桀,不由得瞳孔微缩。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身前的衣服被血染红了,滴滴答答顺着衣角落下,在地上积成一个血潭。
他大概真的烧得狠了,脸色异常的涨红,额上满是虚汗,头发胡乱地贴着脸,连嘴唇都干裂了。
阿赫雅指尖紧了紧,喉中像是哽住了什么东西,泛着细密的疼,艰涩难言。
她快速走到谢桀身边,一只手贴上他的额头,一边轻声唤他的名字,想看他的神智是否清醒:“谢桀?”
“母亲……”谢桀双目紧闭,眉头紧紧皱起,满脸痛苦,仿佛陷入了双目梦魇。
他低声地呢喃,像是绝望之际的呼喊:“母亲……为什么……”
阿赫雅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锤了一下,眼里闪过水色。
即便是嗜杀成性,从无败绩的暴君陛下,在病重时,所念的,也是母亲。
是世上本该最亲近,最是后盾的人。
她怔怔地望着谢桀,忽而偏开了脸,不敢再去看他如今的样子。
“谢桀,你忍一忍。”阿赫雅咬紧了牙,快速地解开了谢桀手上的绳子,把他放了下来。
谢桀几乎是一瞬间便倒了下来,混着血腥味的风掠过,像一座山,重重地压在阿赫雅身上,呼吸滚烫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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